南的水北有些吃惊,再低下头,连句谢谢都没说。
“我跟你导员请个假,军训你就不用参加了。”李为阳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
许久未得回应,李为阳再看一眼水北,尴尬地笑道,“你是哪的人”
“北京。”苏水北回道,仍旧没有抬头。
“恩,大城市。怎么”
“我自己可以,您先回去吧。”苏水北打断李为阳的话道。
李为阳尴尬地笑了笑,这便起身,将帽子放到床边说道,“你的帽子,在来的路上丢了,我原路返回能捡回来,你先戴我的。”
苏水北仍旧没有搭理他,李为阳将帽子放在病床边上,就此整整衣角,出了病房。
学校对于军训的出勤管得挺严格,苏水北虽然可以不参加军训,但是要跟着队伍出勤,要不然德育分就没有了。
别人训练,他便坐在一旁看着。
李为阳时常陪着他,有意无意地与他撘句话。李为阳以为水北喜欢安静,不太爱说话,遂也就只安静地陪他坐着。
晚上是一如既往的联欢,可今晚水北却没有跟舍友靠在一起,自己静静地坐在队伍的最后面。
天上的星星还是蛮多的,像连环的队伍一样,或密密麻麻,或稀稀拉拉地排着。
队伍右边是学校还没来得及开发的树林,风一过去,那藏在草里的萤火中便小心翼翼地飞起来。
有一两只落单的会飞进队伍里面来。
其实蛮少见萤火虫的,有附近的女孩子见状会惊呼一两声。
李为阳什么时候坐过来苏水北丝毫没有注意到。
直到听到一句粗粗地言语,“脚还疼么”
“学长。”苏水北只礼貌地称呼了一下,再无言语。
“那个,帽子,我没找着,你就先戴我的,我从值班室又拿了顶新的。”李为阳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
苏水北一句都没回他。
李为阳也只是嗅嗅鼻子,不再说话。
队伍散去时,苏水北在人群里找许山南的影子。终于两人四目对视,许山南却朝他摆摆手,又朝着校门口指了指。
水北大约明白了许山南的意思,自己一瘸一拐地朝宿舍去了。
李为阳本默默地跟在这小子后面。直到方浩冒冒失失地闯过来,架着苏水北吵吵嚷嚷地朝宿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