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那剥皮魔刺激到了沈垣,导致他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沈清帆将他交给洛冰河看管,于是一应琐事,都担在洛冰河身上。
当然,他也甘之如饴。
洛冰河小心的将药碗方才床头,坐在床边,仔细的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沈垣。当初这副躯壳,乃是沈清帆嫌麻烦,照着沈清秋做的,小时候还能窥出七`八分相似。
现在看,也就三四分,这还是细看之下,照沈清帆的说法,便是因着沈垣灵魂的影响,越长越和他本来的样貌靠拢了,与沈清秋略显端正俊秀的面貌不同。
沈垣则看上去软和不少,虽也是俊俏的小公子哥,但看着就像是软乎乎的年糕。许是相由心生,看着就觉心里喜悦。
也越发衬得现在的沈垣脆弱不堪。
看着看着,洛冰河看出了神,鬼使神差的伸手捏了捏沈垣嫩滑的脸蛋,感受着指腹上滑腻的触感,洛冰河像是被惊着了般,猛的收回手。
目光惊疑不定的看着沈垣,脑中不合时宜的想起那日被扒得衣衫不整时沈垣的模样,只觉鼻间一阵温热,洛冰河忙仰头,这都第几次了,每每想起,都得流些鼻血。
不过这一次他想岔了,并没有留鼻血。看着身旁凉了些许的药碗,又看眼沈垣略显苍白的唇,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滑动。
心下暗暗想着,他这是喂药,医者仁心,没其他想法,这是为沈垣好。
这般像是有了底气,喝上一口药,俯身渡到沈垣口中,配合着让他咽下。
药很苦,唇很甜。
好不容易喂完了整碗药,洛冰河看着沈垣红润放唇,只觉脸上又热又烫,却又不肯挪开目光。
他和沈垣一同长大,起初他对沈垣是有敌意的,毕竟怕先生那来之不易的温暖被夺走,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至于沈垣,待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却也仅是口头上逞强了些。
那时整个山头,也就二人年纪相仿,又岁数最小,还都养在先生膝下,交流也就最多,哪怕最开始洛冰河看不惯他,却也在相处间温和了下来。
再说,洛冰河乃是师兄,自然得让着师弟,这样一来,却是助长了沈垣的气焰,骄纵起来可比清秋师兄的小徒弟还厉害几分。
虽说骄纵了些,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总是在不经意间温暖着洛冰河,也是如此,洛冰河几乎是将沈垣那些难听的话当成一阵风,了无痕迹。
倒是那些好,一一记在心上,原先他只当自己对沈垣的照顾乃是师兄对师弟的同门情谊,这次下山,却叫他茅塞顿开,原来,他对沈垣起了另类的情愫。
想要和他手相携,共白头。
那边洛冰河剖析着自己的情感,这边柳清歌失魂落魄的回了百战峰的居所,一回峰,便将自己关在屋内,没和任何人通告一声。
他坐在窗前,怀中抱着剑,怔怔的看着窗外,像是失神了般,久久不曾动作。
窗外的落叶打着旋落下,又被一阵微风吹起,落在窗弦上,恍若落入池水之中,掀起一阵波澜。
柳清歌抬手将那落叶拾起,放在掌心观察着,薄唇微张,一声“前辈”消逝于风中。
“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好不好”
“好,我放过你。”
“别”柳清歌忽的坐起身,脸上惊出好些虚汗,眼前的景色虚虚实实,好半晌,他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他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耳畔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