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帆揉着脑袋从塌上起身,眸中神色甚是迷茫的看着这屋内陌生的陈设,就这么呆坐着,好半晌,才算清醒过来,动作爽利的起身,穿戴齐整便出了门。
这时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苍穹峰,只是,他昨夜记得是往清净峰走了,怎么,会在这里呢
想不通,沈清帆也懒得多想,左右都是在自家。又细细想了想昨夜醉后的情景,可惜,脑中一片空白,真是,喝酒误事。
也没和岳清源打招呼,沈清帆便回了清净峰,许是沈清帆起得太早了,推开房门,两个小团子互相环抱依偎着睡作一团,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勾着笑意。
看着这一幕,沈清帆顿住脚,轻笑着摇摇头,又出了门,准备给二人做些吃食,毕竟昨夜闹腾那么久,小孩子消化又最是快了,可别饿哭了。
算起来,洛冰河如今也就十岁,这身板看着却像极了六七岁的小娃娃。至于沈垣,那副小娃娃的躯壳也就六七岁的样子,正是小孩子最为顽皮的年纪。
好在两个孩子都很乖巧,至少在沈清帆面前是这样的。
那厢沈清帆准备着吃食,这厢,熟睡的两人幽幽转醒。
洛冰河只觉今日抱着的先生比往日要绵软许多,沈垣也觉得先生看着就冰肌玉骨,没想到抱着的感觉也不赖,二人心下这般想着。
都轻轻颤动着眼睫,睁开一只眼,睡后见着对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举动,连忙松开环抱的手臂,一个往床里边缩,一个往床外边退,短短一瞬,二人隔着宽大的床,像是隔着银河般,皆是面露嫌弃的看着对方。
沈垣抱着被子,放在摩擦着洛冰河手臂的手使劲儿的在被子上擦拭着,那模样,恨不得把接触洛冰河的那一层皮给扒下来。
床外边的洛冰河更甚几分,沾着沈垣的衣衫被尽数褪下,漏出他那稚嫩的身体。他看也没看沈垣一眼,赤着脚取下一旁的衣物穿上,也不管缩在床里边的沈垣,一声不吭的出了门。
沈垣看着他离开,捂着被子的手松了几分,心下不合时宜的想起手上摩擦洛冰河肌肤的触感,随后一个激灵,将之抛诸脑后,对着那里里外外好些层的衣物发呆。
琢磨了半晌,总算收拾齐整的出了门,早膳时,沈清帆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早间看二人搂着睡得挺香的,现在却生疏的不得了。
想着小孩子的矛盾总是奇奇怪怪的,要不了多久就会和好,便没多插手,左右都是两个孩子间的事。
沈清帆却没想到,眼前两个孩子,一个是披着孩子壳的成年人,一个是心智成熟的小大人,怎么都不会那么好和好。
不过,在沈清帆面前二人还没那么水火不容,最多也就冷着张小脸,不搭理对方。
有些时候,倒是叫沈清帆左右为难,索性也就不管,让他们自己去磨合,他也就教导二人修炼罢了。
又是几日,柳清歌不知去哪儿寻了些酒,拎着来清净峰找沈清帆,说是他的生辰日,想让沈清帆陪着喝几杯酒。
沈清帆看着柳清歌那白皙的面庞,和手上提着的好些酒,有些不赞同,毕竟,柳清歌可从未沾过酒水,这东西,对他而言,可算不上好。
却又拗不过柳清歌,便只好答应了,想着得好好控制他的饮酒量,别伤了身子。
早些时候,岳清源就接走了洛冰河和沈垣,就是沈清秋都去了苍穹峰,如今这清净峰,竟就只剩下柳清歌和沈清帆二人。
“我去给你下碗长寿面,”沈清帆见柳清歌已经打开酒壶,就要往嘴里灌,忙拦下来。
就柳清歌肚里空无一物的状态,必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