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给了岳七,不耐烦地听着岳七的唠叨,用一只鸭腿堵住他的嘴,侧身而卧。
这厢,沈清帆才走至洞口,就发现几个深浅不一的泥脚印,近几日林中并未下雨,会出现泥印子,想来是有人去了东边的鄂潭,看样子,应该只有一个人。
沈清帆也不躲避,大喇喇的往洞内走,洞内因为有处活水泉,泉水溅在石头上的声音,清晰可闻,甚至还有些许大幅度溅水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活水泉那里做什么。
他的步子不紧不慢,慢悠悠地喝着手上的小酒,转过一个弯道,就见着活水泉那里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沈清帆,不过那白皙的上身却很是清晰。
看模样,应当是个少年,瘦削的臂膀上竟有层薄薄的肌肉,少年在清洗身子,忽的,像是察觉到了沈清帆的到来,猛的一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冷的看向沈清帆。
随后扯过一旁摆放着的衣物,将白皙的上半身遮住,沈清帆颇有些可惜的看着少年隐隐约约漏出的腰窝,握着酒壶的手忍不住摩擦了几下壶身。
“你是谁”少年的声音像是他的表情般冰冷,却又像是穿石而过的清泉“滴咚”叫沈清帆微醺的头脑清醒了些许。
“我是谁哈哈小家伙,你随意进我的洞府,还不知道我是谁”沈清帆扬眉,轻笑出声,仰头又喝下一口酒。
“洞府”少年反问着,眸中的嫌弃都要溢出来了,像是在说,哪有那么简陋的洞府。
“嗤怎么小家伙看不上这里既然嫌弃,又为何要进来呢”沈清帆撑着脸颊,半躺在石床上,直直的看着那少年。
少年趁着这会儿,将随意披散在身上的白衣整理好,如此看来,倒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就是面上冷冰冰的,整个一冻人的冰块。
“是晚辈冒犯了,”少年像是思索了一番,站直身子,头颅微低,不甚有礼的说道,便是举步往外去,那步伐还不慢,不过几下,便到了洞口。
就这般让令他感兴趣的少年走了,可不是沈清帆的风格,便是挥手为洞口加上结界,让少年走不出去,在少年转过头质问之前,沈清帆先说着。
“天色已晚,小家伙想去哪儿这夜间,可多得是你对付不了的东西,不若,歇上一晚”沈清帆这语气可谓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也不知道哪里惹着那少年了,少年竟拔剑向他刺来,充斥着寒意的声音响起,“为老不尊污浊不堪”
不是,沈清帆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为老不尊了明明他看着很年轻啊。还有什么污浊不堪他做什么了再说,他这一身,顶多就是充斥着酒香,何来污浊一说
想着,拿捏住少年握着的剑柄,期间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少年的手,就见少年像是躲什么洪水猛兽般,弃了剑,退至洞口,脸上还挂着厌恶的表情。
“小家伙这是什么意思我留你宿上一晚,你竟是这般恩将仇报吗这般看来,小家伙你这人品和长相成反比啊”沈清帆摩擦几下剑柄,便将那剑抛出,直直的插在少年身侧的地面上。
“噔”剑落地时,传来一声响。
少年垂头看向那剑,又见沈清帆一脸坦荡,好似也察觉到他误会了什么,有些别扭的看向沈清帆,“抱歉前辈,是小子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