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站起身,脚步轻缓的转向床头,沈清帆就僵持在那里,没有动弹,只是看向萧炎,目光中很是复杂,他没想到,这才多久,萧炎竟成了这般模样。
“我距那日有多久了”沈清帆轻轻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尽力掩盖住自己的私`密之处,有些窘迫的问着,也不知道萧炎对他做了什么,他竟然会觉得使不上法力。
“那日弟弟说的是哪日”萧炎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上扬,眸光却冷了下来,端着瓷碗的手,也紧了几分。
“距墟洞坍塌那日,过了多久了还有,我为何会在这里”从萧炎踏入这里,沈清帆便察觉到不对了,现在想来,他是被萧炎囚`禁了,可他记得,他应该还在墟洞中才是。
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就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可他方才看了,他的心并没有回来,那颗原本发芽,破开皮`肉而出的种子,不知道为何,竟又缩回了胸膛内。
“弟弟问这个做什么反正,无论过去多久,你都会离开,与其告诉你这个,还不如”萧炎垂下眸子,抬眼看向沈清帆时,眼底的偏执、恨意,就着洞内微弱的光芒,被沈清帆尽收眼底。
“你萧炎,你到底怎么了”沈清帆觉得胸膛中的种子跳动地厉害,寂静的洞中,二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没怎么啊”萧炎俯下身子,空出的手捏住沈清帆的下颚,看着沈清帆惊愕的目光,邪笑着将手上那瓷碗中的东西灌进沈清帆的嘴里。
突然被灌了那么大口的药水,有些还进入了气管,沈清帆努力的挣脱着,被呛到的感觉非常不好,而且这药有股非常浓烈的苦意,唾液止不住的分泌而出,试图稀释那份苦意。
萧炎捏着沈清帆下颚的手收紧,不让他有一丝一毫逃脱的可能,看着沈清帆流下生理性的眼泪,还有那绯红的眼角,以及嘴角止不住往外流淌着透明的唾液,他竟感到一丝快意。
好半晌,像是观察够了沈清帆那副任人摆弄的模样,萧炎放开扣住沈清帆下颚的手,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沈清帆就这么呆坐着,看着萧炎的一举一动,那手帕上还绣着鸳鸯,被萧炎展开时,还有着股淡淡的胭脂香气,他看着那手帕一寸一寸的拂过萧炎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擦拭他方才没忍住流下的唾液。
好似察觉到了沈清帆的目光,萧炎擦拭手指的动作一顿,笑着说道,“弟弟可是喜欢这方手帕”见沈清帆不答话,萧炎敛下眸子,像是炫耀的继续道。
“可惜了,这是我夫人送的,不能割爱送于弟弟了。”
夫人沈清帆猛的抬头,看进萧炎的眼,萧炎看向手帕时,那毫不掩饰的宠爱,让沈清帆的心跳停滞了一瞬,随后,便是从胸腔而起的酸意,比方才口中的苦意更胜几分。
“什么夫人”沈清帆想要问什么,最后出口的,却只有寥寥几个字,目光看着萧炎,却有些空洞。
“哦忘了通知弟弟,我这前几月定下的婚约,半个月之后就是本尊的大婚之日,到时候,弟弟可要送上祝福啊,”萧炎看着沈清帆那副神思不属的模样,冷笑一番,继续轻柔的抚摸着手上的帕子,像是在看手帕的主人一般,柔情似水。
“萧炎你是认真的”像是被打击到了,沈清帆本就赤`裸苍白的身子,摇摇欲坠,也没顾及遮掩,只是直直的看向萧炎。
“弟弟这是说什么本尊自然不会以终身大事开玩笑,”萧炎仔细的将那手帕叠好,重新放入怀中。看着这一幕的沈清帆,闭上眼,颤动的眼睫,表现了他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