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商讨半天,就是因为那个流火绯瞳的杀阡陌,其人实力与白子画不相上下,如今仙门众人,白子画当属第一,当然,是明面上的。
因着沈清帆这么一出,这次的群仙宴有些不太尽兴,唯一值得欣慰的,大约是花千骨没被发现,又安然无恙的到了沈清帆手上。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的,萧炎瞥了眼沈清帆手上的东西,便是夺过那东西,抛向身后的白子画,淡淡的道了句,“白子画,交给你了”
便又抱着沈清帆飞身而去,期间,没给任何人一个眼神。
至于被禁锢在萧炎怀中的沈清帆,颇有些无奈的看着下方飞速掠过的景物,随后,很是不应景的问了句,“萧炎,你可怨我”
怨我不告而别,怨我从未与你坦诚相待,怨我没有半分犹豫
萧炎飞掠的动作未停,只是搂着沈清帆的手,下意识的紧了几分,又在沈清帆发现之前恢复原样,浅褐色的瞳仁定定的看着沈清帆,其中流露的尽是温柔。
“起初是有些怨的,之后我发现,比起怨你,我更爱你,爱到,舍不得怨你半分,”萧炎的一字一句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一般,恰如其分的打动着沈清帆。
“是我错了,事急从权,我不该对你有所隐瞒,也不该不告而别,不过还好,有弥补的机会,”沈清帆满含愧疚的看着萧炎,随后又笑着,像是看着珍视的宝物,喜爱不已。
萧炎置于左侧的手紧握,心下不止一次的想着若是你早点坦白,或许,就不会这般了
面上却是和沈清帆一样,庆幸的笑着,颇为珍视的看着对方,像是寻着宝藏的巨龙,欣喜又快意。
天山
也不知是不是沈清帆的错觉,总觉得,这天山的布置,像极了斗气大陆那方的布置,在这修仙世界中,可谓是别具一格的风景了。
沈清帆扭头看向萧炎,眼中有好些疑惑,却被萧炎握住了手,深情的对望着,“我和弟弟相识、相知、相爱以及分别,都是在那个世界,喜、怒、哀、乐,都在那里。”
“尽管我不喜欢你的不告而别,可那里,毕竟藏着我太多的欢喜,就是到了这里,依旧难以忘怀”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清帆一时间有些心疼他,他的情债啊,欠大发了
将萧炎揽入怀中,把他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低声安慰着他,“哥哥要是想哭,便哭一场吧”
或许是沈清帆的声音太过温柔,态度太过纵容,面色太过柔和,萧炎竟真的攥着沈清帆的袖角,抽抽噎噎的哭了出来。
随后那一副红眼睛红鼻子的,还被沈清帆笑了一场,才将那不算好的见面揭过。
至于到底有没有真的揭过,恐怕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道了。
当夜,二人盖着被子纯聊天,沈清帆也明白为什么别人称他为沈仙师了。
说来,还是和萧炎有关,萧炎来此不过几十年,不过几年,便在此界站稳了脚跟,于是便临摹一副画作,给那些有所影响的仙家看过,也介绍过。
直说沈清帆是他的道侣,只是多年前闭关了,而他又未曾说过在哪里闭关,只是抛下他独身离开了,便是叫大家帮着留意一番。
本意也就如此,只是不知什么时候传着传着,便成了沈仙师,也不知怎的,就说他和天山有所渊源,却又道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了。
沈清帆失笑,对于这一切,他既有些庆幸,又有些忐忑。庆幸的是,他能够用这一生的时间弥补曾经的过错。忐忑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