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清帆收起手上的物什,走到魇兽身旁,抚摸着它,安抚的蹭了蹭,随后他去到润玉的床旁坐下,摸索着查探。
他发现之前那股与润玉同出一源的强大灵力正在随着润玉原本的灵力流走经脉,隐隐有融合之势,而他探入的一股灵气也被同化吸收了。
顿觉无奈,他便倚靠着床沿,继续观察那膏状物,膏体约莫一掌长,放在手心微凉,还隐隐散发着山茶花的香气,突兀的,他发现这东西离润玉越近,润玉体内的灵力融合的就越快。
于是沈清帆便将其放在润玉枕边,自己则睡在房内的另一张软塌之上,这么些时日,他也有些累了,心神皆疲,更别说润玉还出了事。
沈清帆睡着没多久,床上的润玉忽的挣开了双眼,眼中尽是淡漠,他缓缓起身,环顾了四周一番,唇角牵起一抹笑意,却是极冷,“果真回来了啊。”
他低声说道,摩擦着自己的袖角,像是怀恋般看着这房内的层层寸寸,看着魇兽酣睡舒适的模样,他笑的柔和了些,面色也温润了许多,直至看到睡在软塌之上的沈清帆。
他眼中的神色有些暗沉,一步一步走向沈清帆,或许是润玉身上的气息太过熟悉,沈清帆并未防备,仍旧睡的很沉。
看着沈清帆,他挥袖撒出些粉尘,沈清帆吸入后睡的越发沉了些,此时,他弯下腰,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清帆看,骨节分明的大掌试探性的比划在沈清帆白皙的脖颈处。
“你,是谁明明没有你这个人的存在才是,竟还蛊惑了如今的我,”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掐着沈清帆脖颈的手缓缓收紧,又缓缓松开,他低讽道,“放心,我不杀他,嗤,蠢货,说了多少遍,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我迟早会融为一体的,啧,现在是我掌控身体,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好似应付完了什么,他睁开眼,将手从沈清帆的脖颈处拿开,看着沈清帆白皙的脖颈上有些粉红的掐痕,忽觉有些不顺眼,却是不做多留,甩甩衣袖往星河台去了。
“沈清帆,沈钰,呵,蠢货,”润玉看着布好的星宿,忽然出声说道,空荡荡的星河台上只有一个人,不像往日,有魇兽,有沈清帆,空寂的骇人。
润玉捂着眼,想着自己看见的,如今的自己的记忆,那个唤作沈清帆的男人,能够穿梭世界,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图谋,如今的自己应当没什么可图罢。
什么师父的宝贝,在润玉看来不过是哄骗幼儿的搪塞之语,可笑的是如今的自己竟傻的要死,竟就这么信了,他忍不住想自己以前是不是当真这般蠢,难怪得不了美人芳心。
孤单了上千年上万年,太上忘情,那个位置坐久了,就越发觉得孤寂,所谓,高处不胜寒,喜怒哀乐,从来都不属于天帝。
没成想,他竟在天界禁书中找到了回溯时间的方式,那个称作狴驹的东西,他可是费了些气力才寻来的,食其尾,果然,回来了,只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例如那个好似也是重回如今的穗禾,例如那个从天而降的师父沈清帆,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
想着,忽的察觉有人来了此处,抬眼一看,便见那蒙着眼的沈清帆往这里走来,很是轻车熟路的来到润玉身旁,“钰儿何时醒的怎的不叫醒我身体可有不适”
这么一连串的问话,润玉顿觉心下一片烦躁,却还是答着,“没多久,不想打扰你,尚好。”这话答的甚是简洁,就见沈清帆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探查润玉的脉搏。
细细查看了无碍后才放下心来,顺势牵起了润玉的手,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