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随着润玉回璇玑宫,路上遇到的仙人们都会打上招呼,显得很是熟稔的样子,约是水神的态度,令的这些个趋炎附势的仙人,想要讨好一番。
沈清帆对此只能说是烦不胜烦,好在润玉比较会交际,也就不用沈清帆操心,日子依旧如常,没有波澜壮阔,亦没有曲折离奇,就像溪水潺涓,再平淡不过。
近日却是起了些波澜,原是上次穷奇一事,那火神旭凤向上禀明了自己所思所想,便是得令去往魔界,探查一番,这么大的事却是没人通知过璇玑宫。
虽说此事与璇玑宫没什么关系,可这偌大的天界,独独璇玑宫不知道,也未免太过欺人了些,想来和那天后荼姚脱不了干系,毕竟她是那么的痛恨润玉。
润玉平日为人低调,却还是有些信息来源,自然也就知道这些事,放在往日,他定当不会多做些什么,毕竟,他心知肚明,荼姚是有多么的痛恨他,哪怕他从未做过什么。
他还小时,就想过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到母神了,于是总是极力讨好那个小自己许多的弟弟,然而,无论怎么做都是一样,不被喜爱。
再大些,他便明白,母神是将对自己母亲的恨,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自己是代自己那记忆中没有的母亲受罪,虽有些不可理喻,可他甘愿,因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虽然他不记得母亲长何模样,可他想着,应当是个很温柔的人才是,儿肖母,天界的人都说他温润如玉,谦谦君子,那母亲定然也是如此。
之后,他学会了掩锋芒,敛智慧,世人都道那火神是如何的厉害,他其实也不差的,只是,他不能像旭凤一样张扬,不能像旭凤一样耀眼的活在阳光下。
他只能蛰伏在夜间,只有布星宿时,他才会偶尔露露锋芒,可惜不像旭凤那般万万人仰望,他只有孤身一人,或许再加上一只魇兽,如今还要再多一个沈清帆。
沈清帆曾说过想去魔界看看,可惜看不见,只能待在一处,安静的守着润玉,润玉想着,左右这几日没人会关注自己这夜神是否司职,大不了晚间再回来布星宿便是,也费不了什么时间。
“清帆,可想去魔界”润玉拉着沈清帆的手问道,一边接过沈清帆递过来的桃子,沈清帆啃着手上的桃子,很是疑惑的回着,“去魔界干嘛我又看不见,没意思,况且,你夜间还要布星。”
听此,润玉将手上的桃子放在一旁,双手握着沈清帆的手,笑得温润,“无碍的,清帆看不见,润玉可以做清帆的眼睛,将所看之物、所望之人一一描述给清帆听,只求,清帆莫要拒绝才是。”
拒绝大约是不会的,沈清帆想着,点头应了下来,于是二人也没做什么准备,就这样去了魔界,只是到魔界时,润玉以不要声张为由,哄骗着沈清帆换了身魔界女子的衣物。
这魔界女子的衣裙并不像天界那般仙气十足又繁复异常,反而分外干练,沈清帆看不见,又很信任润玉,自然是觉得是男子的衣物了,也不扭捏。
润玉也换上了魔界的衣物,看上去就是个小鹿仙,很是好看,沈清帆看上去也像极了那稀少的独角兽仙,虽着黑衣镶有蓝粼粼的丝线,却是半点不失仙气。
润玉看着眼前的沈清帆,忽觉他太过仙气了些,与这里是格格不入,便是说道“清帆,你这模样太谪仙了,不太适合魔界。”
这话一出,沈清帆便是明白了,周身气息一敛,换上邪邪的笑意,一头银丝用鲜艳的红发带束起,束在眼前的丝带也换做了黑色,一瞬间,便好似被魔气侵染,邪气十足。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