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栎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连夜悄悄去了战场,国公爷这么多年低调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的,经他这一闹,国公爷气急攻心,硬生生的吐了口血,就这般瘫倒在床上,不久便离世。彼时,唐栎正做着最底层的小兵小卒,提着一口想要出息给父亲看的气努力的活着,全然不知父亲离世,国公府人去鸟空。
伱诃三十二年,十四岁的唐栎被封为少将军,为自己的父亲举办了一场丧礼,将那座国公府交给几个老实人照看,连夜奔赴了战场。伱诃三十三年,少将军被以通敌的罪名关押于牢狱之中,若不出意外,他会在牢里呆到老死,那时,他才十五岁,大多世家公子还在安享生活的岁数,就这般磋磨于狱中。伱诃三十八年初,新帝大赦天下,唐栎二十岁,常年未修剪的头发胡须格外的杂乱,和那时意气风发的少将军毫无相似之处。
唐栎抬起头,看着刺目的太阳,嘴角裂开,沙哑的“呵呵”声从喉咙中传出,惹的路人躲避不及,他也不在意,缓步来到曾经的国公府如今的尚书府前,他笑的开心,嘴角咧的很大,只是泪珠从眼眶中流出,半晌,他才步履坚定的离开这座城。出了城,他寻了条河,打理了一番,除去衣衫有些破败外,他常年呆在狱中养得皮肤白皙了许多,他朝着河中的倒影笑了笑,像极了自己存在在画像上的母亲,可惜,他再也没有家了。
如今世道太平,他身上又都是暗伤,比之那时的少将军弱了不少,好在他的本事还在,造了个半面面具,便做了个四海为家的江湖人士,偶尔帮帮忙,得些银钱过些时日。
这次他接了个捉拿采花大盗的活,本以为能够万无一失的,谁想被那采花大盗捉了个正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浑身瘫软的的被他揭去面具,只听那人道“哟,还是个美人,你这么美做什么不好非要做个正义的侠士,真是浪费这么张脸。”说着扛起昏迷的唐栎回了他的居所。唐栎再次醒来时,就看到身旁是捆做毛毛虫的采花大盗,他的嘴不知被谁的袜子塞住,唐栎看了眼他空无一物的脚便知道了,随后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的衣物,只外衫被褪下,其他皆安然无恙,正待他想要细细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就见一人推门而入。
“你醒了,放心,你很安全,吃点东西吧”那人一袭青色衣衫,银发拢于脑后用一根墨玉簪稳固住,手上端着两碗粥,几碟小菜,一一放置于桌上,与此同时,那采花大盗看见来人挣扎的越发激烈,可未得那人施舍半分。“多谢兄台,在下唐栎,”唐栎也不矫情,坐下喝起了粥,那男子笑得温润,道“唐兄不必多谢,咱们江湖儿女,不拘于礼。”待吃饱喝足,唐栎才想起问那男子姓名,那男子名唤清华,无姓,孤儿一个,有一师傅,只是早已离世,平日也是个行侠仗义的主。难得二人聊得投机,便就此一路同行,也不知那采花大盗什么毛病总是追着二人不放,虽然每次都被修理的很惨,却还是锲而不舍,二人也知道了那采花大盗叫做柳锦云,名字倒是文雅,人嘛,就不咋地
伱诃四十年,大旱,朝廷开仓放粮,却被匪人所劫,民不聊生,暂不得解。
清华和唐栎联合着柳锦云潜入匪窝,一年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