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受,对着哥哥撒娇,哥哥担忧极了,我不想让哥哥担忧,不想看他紧皱的眉头,只是悄悄压下心里的不适,然后慢慢将自己与那人分开来,可我终究还是受了影响,后来,我偷偷去看了看那个下山历练的少年,他就如我记忆中那般,善良的不像话,听着他与另一个男子的事迹,果然如世人说的那般“明月清风晓星尘,傲雪凌霜宋子琛”,寻着机会,我与他们二人一同夜猎了半年,待心中的郁气消散,才与其作别,顺道去了义城,见着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悄悄给了她一个储物袋,里面的银钱足够她好好的过上一辈子,在储物袋的最底端,安静的置放着几粒纸皮包裹的糖,我蹲守了几月,眼见着她过的愈来愈好,有一人真心实意的为她好,便放下心来,悄然离去。
后来,我路过莫家庄,救下了一个少年,他凄惨的模样,令我生出几分怜惜,他叫莫玄羽,我唤他“阿羽”,他唤我“哥哥”,看着他崇拜又仰慕依赖的看着我,我想,大约我以前也是这般看哥哥的罢,鬼使神差的,我将他带回了白玉。恰逢哥哥和小矮子哥哥哥哥曾数次让我改掉这个称呼,哼我才不要,谁让他将哥哥抢走了,况且,他本就不高游历回来,不知为何,崇尚逍遥自在的哥哥,竟收了阿羽为徒,说来,我的哥哥成了阿羽的师父,那,阿羽该唤我师叔才对,可从我这论,阿羽该唤哥哥,算了,还是各论各的罢。
往后的日子里,哥哥不再出门游历,加上玉莹姐姐带着她与明玦姐夫二人的孩子蜗居白玉,沈氏小辈又惯是活泼,也算是让我尝了一遍天伦之乐,见着阿羽日渐丰满的羽翼,还有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清荷小丫头,怎么说呢,我承认,我有些许的羡慕。晚些时候,我便拎起几壶好酒,与江澄畅饮一番,毕竟,与我熟识的人中,大多成了家,还有些血气方刚的,总是约着夜猎,虽说自己也还年轻,可是心下却与江澄无差。
说起江澄,自从他阿姐嫁于金氏之后,便是日日被闲着的无事做的父母催着,与那些品貌端庄,心性善良的仙子们相看相看,可也不知为何,他是硬生生的孤身一人坚持到了现在,连魏无羡都经常笑他万年单身,他却毫不在意,一心一意管理着江氏,我也只是偶尔提上小酒,备上小菜与他聊聊天,约是我与他皆是独身一人,又有心上牵挂的亲人,倒也聊得畅快。哥哥说,江澄在等他的命定之人,若那人没来,他便会一直等。眼见着江澄醉意朦胧的趴于石桌上,我轻笑出声,突然想着,那么,我的命定之人是谁呢
本以为我会在白玉蹲到老,谁知那日江澄突然出现在我门前,他一袭浅紫色衣衫,边角处竟绣着酞青蓝色竹叶,赤红色滚边,腰间佩着那把名叫三毒的佩剑,系着江氏的清心铃,我也有一个,是很久以前他送于我的,那时我准备出门游历,顺道去看望一番记忆中的晓星尘,他二话不说强塞于我手中的。长身玉立,说的便是他罢,他总是扳起的脸扬起一抹笑,他道“薛洋,随我去惩奸除恶吧”啧,连询问都没有,还是那般特立独行啊,怎么办呢,就江澄那脾气,我若不跟上,他可得吃些苦头,看在这么多年酒友的关系上,我拿上哥哥送于我的佩剑降xiang灾,与他同行,总归我待在白玉无事。
后来我回过几次白玉,参加阿羽和清荷的婚宴,不过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也不知江澄是什么毛病,惯会没事找事,总觉得他比阿羽还小,明明做错了事,还得我千哄万哄的,因着他不停的搞事,我竟不再想起那段不属于我的记忆。
侠义四方,倒也不错。
莫玄羽
母亲的病,越发严重了,我们的日子也越发难过,母亲让我去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