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翻身侧躺,就听被褥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东西过来了。柳婉玗身体僵硬的躺着,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然后放在体侧的手被沈修宴摸索着过来的手握住了,感觉沈修宴只是握住了她的手并没有其它的动作后,放松了身体。还没来得及思考睡着的人会不会被这样惊醒的问题,松懈下的神经就在暖烘烘的冷梅香被窝里睡着了。
旁边的沈修宴听身边人渐渐平稳的呼吸,忍不住侧头,这个方向能看清柳婉玗的耳朵,但看不见耳朵后面藏着的小痣。视线朝上看去就发现有一根头发落在她脸上,在呼吸间动得颤颤巍巍。沈修宴将另一个胳膊从被褥里拿出来,小心的侧了身体,用手指拨掉了那根头发。
拨完后又想起来他们还没有结发,看着柳婉玗一头乌发,想着,现在人睡着了不能叫醒,明日再结。
第二日沈修宴先醒过来,身边的人还在睡,他看看帐顶又转头看看柳婉玗,怎么还不醒今天还要结发的。
因为前天晚上一直睡得不踏实,所以柳婉玗在听见下人叫门的时候就被惊醒了。昨天晚上睡前特意让瑞文晚点叫她,回门不需要特别早能多睡会,因此也没有人来叫门。
沈修宴有些进退两难,他想叫醒人结发,但觉得打扰妻子睡觉实在不是个好夫君该做的事,但就让她这么睡着,他自己又想结发想的心里痒痒。只好期盼人能早点醒。
到了辰时,外面有下人来叫门,沈修宴看人迷糊糊的醒过来,松了口气。他起身开门让人进来服侍。
今天柳婉玗不像昨天那样腰酸背疼,她自己起来去屏风后面换衣裳。等她出来的时候,沈修宴已经穿戴整齐,眼神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等她坐到梳妆台前的时候,沈修宴走了过来。身后的瑞文因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沈修宴站在她身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后按着她的肩膀靠近耳边说“夫人,我们还没有结发”
铜镜里模糊的两道人影缠在一起,像亲密无比,闻着萦绕在身边的冷梅香,柳婉玗突然脸红了。
沈修宴没发现,他伸手打开桌子下的抽屉,拿出了剪刀,挑起柳婉玗一缕头发,剪刀轻响一声,发丝断了落下。他接过那发丝,接着剪了自己的头发,又摸了一条红缎,将两人的头发绑在一起,边绑边笑着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温润的笑意浸透人心。
柳婉玗心想,结发就结发怎么弄得让人脸红心跳,果然读书人都风流成性。压下脸上的燥意笑着应了沈修宴说的话。
等柳婉玗穿戴好,早膳已经摆上了,今早是瑞清特意去厨房交代了的,虽没有昨日那般丰盛但好在合胃口,二人慢条斯理的吃完饭后就上了去太傅府的马车。
马车里,柳婉玗与沈修宴之间隔了半个身子的距离,但她还是觉得两个人关在这一个的车厢有点透不过气。正好这个时候走到了正街,她掀开窗帘,看外面的商户,自从赐婚以来她就没有上街走过了。
两府隔的并不远,穿过这条正街就到了。太傅府门口早有小厮守着,看见了中书府的马车一人赶紧进去传报。
沈修宴先下的马车,柳婉玗拽住他递过来的手下车,可下马车后沈修宴像忘记了一样并不把手松开,仍紧紧握着,太傅府的下人已经迎过来了,无奈,柳婉玗只好尽力忽略那只手。
“二小姐姑爷你们可算来了,夫人早在正厅等你们”
去前厅的路上碰到不少下人,都瞧见了他俩紧握的手,柳婉玗未嫁前算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