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微动一下, 结果顾清宁更是加了一把力道, 把他死死的按着。
顾清宁两条腿没力,平时都是两只手支撑全身的,力气也大得很。
骆柯试探的用上内力,两只手挣开顾清宁的双手, 结果,顾清宁用力得额角脖颈上的青筋暴起,身上的肌肉更是绷得紧紧的。
骆柯不想伤了顾清宁, 还是放松了力道,仍由顾清宁两只手又抱了过来, 甚至比之前的力道更重。
索性他也不知道疼吧。骆柯放松了下来,就这个姿势趴着,额头抵在顾清宁肩头。
也不知道顾清宁想的谁
关键是和顾清宁住在一起好几个月了,也没见到顾清宁亲近谁啊, 唯一更亲近的也只有艾肃了。不过之前艾肃说他也才在boss身边几年而已。
莫不是顾清宁曾经受过情伤
想想顾清宁的年纪, 那很有可能啊。
啧啧。这样一想, 顾清宁好像很惨的样子, 骆柯嘴里也没有那么气了, 不过他挺好奇的,顾清宁这样的人都有人甩吗
骆柯顺手撸了一把顾清宁的短发,从额头到后脑勺。
除了抱人这一点, 顾清宁也没做其他的事儿,更没有发酒疯,只要骆柯不动,顾清宁也不会动,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
骆柯耳朵动了动,直接在顾清宁怀里消失,再次出现就站在了轮椅前面。
顾清宁仍然是那个姿势,似乎怀里还有个人一样。刚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一看,怎么觉得顾清宁这么残呢,喜欢的人不在,只能搂着空气。
唉,行吧,他又是个心软的花哥,也就不想追究这次顾清宁醉酒的事儿了。
骆柯弯腰将顾清宁横抱在了怀里,从玻璃门走了进去,将顾清宁轻轻放在了床上。
拉开的窗外外面就是落地窗,可以清晰的看到外边儿的景色,和露台的视野一样宽阔。
骆柯将顾清宁的轮椅推了进来,放在落地窗前面,自己坐了上去。
窗外斜晖落日、飞鸟还巢。
卫家主别墅二楼,卫国华的书房。
此时卫国华窝在那宽大的皮椅里,更是对比得瘦削如同骷髅。
他紧闭着眼睛缩着,呼吸急促,站在他身边除了两个黑西服人高马大的大汉和管家老人,还有白袍的医生,带着听诊器,眉头紧皱。
“再给先生一颗药,压在舌底。”医生考虑了一下,还是说道。
“好。”
一个壮汉小心翼翼的捏着还没有小指甲盖大的小小的药丸,生怕自己一个用力捏破碎了,动作僵硬得像机器人捏着药过去。
可是这时候卫国华紧闭着眼睛 ,整张枯瘦的脸都有些扭曲了,似乎完全听不见话的样子。
壮汉咳了一声。
另一只大手犹犹豫豫的伸了过去,掐住了老人的下巴,药丸乘机立马被塞了进去。
那管家一直没有开口,双眼紧紧的盯着卫国华,直到对方的脸色和呼吸都平复下来。
“这要不是说不能多次,最好两天一粒,今早大哥已经吃过了。”管家钱金这才看向医生。
钱金,五十岁,在卫国华最开始混的时候就跟在了他身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离开,他的真诚和忠心,任何人都看得见。
医生也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即使面无表情也带着几分和气,“钱管家,既然我现在在卫家吃饭,自然竭尽全力,卫先生的情况我想你们都了解了,现在只希望可以多撑一段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