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雷邵过来h市也没几天,就算是再怎么减肥也不可能忽然瘦到这个地步,特别是原来的雷邵浑身肌肉,几天不吃不喝也不可能干瘦得这么快。
在这一点上就足够他们这群人警惕的了。
楼里,雷邵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两眼无神看着前方,两只在长袍下干瘦的腿机械的往上面迈着。
一行人站在大堂里看着雷邵的背影。
骆柯抓着顾清宁轮椅的手忽然动了动。他有点儿想看,如果雷邵在爬楼梯的时候摔跤了会不会醒,然而他不敢拿雷邵的命去赌。
他怕雷邵直接这一下子就摔散架了。
“继续跟上去。”顾清宁沉声道,声音被压得极低,暗含着风雨欲来的怒气。
生气也是正常的,作为一个朋友,看到亲近的人作死,可不得生气嘛。骆柯忽然有点幸灾乐祸了,要是雷邵醒了看到这样的顾清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精彩反应。
咳,他可没有看顾清宁好戏的意思,谁叫雷邵这次情况实在有点不妙,该涨涨记性。
几人悄悄的跟着雷邵上楼。楼梯太窄保镖没办法围在顾清宁身边,他们在只有前面走几个后面跟着几个跟着顾清宁。
然而前面的人还好说,后面的几个都快压抑不住脸上的表情了。
骆柯两只手握在顾清宁椅背的把手上,轻轻松松将轮椅抬得浮空,稳当的漂浮着,纤细的两只瓷白的手似乎没有用半点儿力的样子。
他们在外边儿的时候就已经看见过骆柯轻轻松松的将轮椅提起来了,然而再次近距离的看到,他们还是有些怀疑。
那又细又白的娇养出来的手腕子 ,竟然能提动boss那百多斤,真的是人不可貌相了。
说实话,他们这么久了,还真没见过少年完完整整把脸露出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boss不让还是少年自己不愿意
被骆柯轻轻松松的提着坐在轮椅里的顾清宁收回盯着雷邵的目光,一个侧身,冷硬凌冽的目光往后刮去。
后面几人一抖,立马移开目光,他们不敢再盯着,低着脑袋看着脚尖。
一行人连脚步声都没有跟着雷邵到了二楼大堂。
二楼窗户紧闭,只有透过专门的不明显的玻璃取光才为这房间增加了些光明,然而还是昏暗的。
整个二楼是一个巨大畅通的空间,靠江的那一侧放的是木桌椅。
二楼同样摆放了好些古玩,和一楼唯一的区别是可能更贵重一些,几乎一件就占了一个架子。
雷邵背对着他们站在一个深色木架子前面,一动不动地像是也变成了一架木桩子。
被挡住了他们也看不到吧架子上是什么东西。
王雷看了看自己boss,脚尖落地往那边走去。
绕过挡住视线的雷邵,他前面的那东西终于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暗色的木架子上面放着一支巴掌长的白玉簪子应该是白玉吧,然而此时整个簪子泛黄上面还有蜘蛛网一样的血色文理,单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那东西”骆柯扯下了帽兜,黑发顺势都滑了下去,整张脸显露了出来,然而此时,众人的目光都在雷邵和他面前的那簪子身上,只有顾清宁侧头看了看他。
“怎么”顾清宁沉声应道,目光沉沉地看着少年。
瓷白的皮肤和身上的黑衣黑发是水墨画一样的强烈对比,只有殷红的唇带来几分活力。
这样的少年在这一个气氛诡异的地方,让人觉得有点儿妖异,就像是他应该也是从这些古董中飘出来的灵。
顾清宁的话吸引了在场人的注意,自然也将目光放在了骆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