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不出的寒意,“竟然能破解我的入梦术”。
顾清宁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到现在他看着苍白的天花板,脑海里还有几分陌生感,他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他还记得昨晚上那窒息的痛苦,几乎整个脑子都被压迫的想要炸开,然而他却被那无形的力量了束缚着,无法动弹也眼睁睁的看着那惨烈的场面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明明他知道那是做梦,可是梦里的那种濒死的感觉却无比真实,就好像他真的经历了一样。
顾清宁眼底一片清明还带着些庆幸,他毫不怀疑,如果昨天晚上他窒息到最后是不是真的会死。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些人拥有特别的能力,那种能力能让他们站在另一个世界,让他们变成强者,却也让他们不再在乎人命。
窗外阳光明媚,微暖的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将窗口边上的窗帘吹得在空中调皮的甩着裙摆。
“咳咳”忽然喉咙一阵痒意,顾清宁被刺激得轻咳了几声,胸腔的震动带的他感觉到了身上的沉重,像是盖了十斤重的大棉被一样,明明他身上只盖着薄毯。
仍然沉浸在睡梦之中的骆柯感觉到了床似乎动了动,他动了动头,往暖乎乎却有些硌人地枕头底下蹭了蹭。
少年对他似乎更加亲近了,顾清宁动了动双手,他的双手被骆柯握着手腕压在了身体两侧,然后少年轻飘飘的体重似乎整个上半身都压在了他身上,约摸只有十多斤的样子一个晚上过去了也并没有让他有太多不适。
顾清宁动了动脖子,明明空无一人的身体上方,他也能感受到脖颈见的那个脑袋,还有那长发带来的顺滑的凉意。
他动了动两只手,动作轻缓地从少年虚握着的手里离开,然后抬着两只手却不知道该放在哪儿了。只得试探的往自己身上轻轻一放。
滑顺的布料摸着有些温温的,顾清宁小心的探了探,他似乎碰到了少年的腰,宽腰带上带着的金属冰凉硌人,上面似乎还带着某些纹路。
少年的腰很细,他几乎一只手都能揽过来,即使他没有去揽,两只手只是虚虚的圈着斜伏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少年,他强制让自己不要乱想,注意力都在了那金属装饰的刻文上。
刻文上有规律的纹路,不止是那一处,顾清宁还记得之前能看见少年的时候,少年衣摆袖口发带上,很多地方都有一个一样的紫色纹路。
少年的身份和能力似乎并不简单,顾清宁敛眉,下巴在少年的头上轻蹭了蹭。
算上昨天,少年已经救了他两次了,而且不光是性命,还带给他了很多可见的不可见的东西,这让他心里生了更多的贪念。
少年现在是他的,只能能跟着他看着他绑在他身边,可是少年越来越强,从无人看到无人能感觉到到现在,少年已经有了实体,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少年就彻底和普通人一样了,之后也不需要跟在他这个残废身边。然后,他又会恢复之前那十几年冰冷的状态,无能为力可怜又可悲。
他怎么可能握住希望之后还甘愿放开,即使未来少年是不是会走还不确定,他也不愿意去赌。顾清宁原本还以为有足够的时间和少年相处,让少年习惯他、亲近他、依赖他,然后留在他身边。
无论是从利益还是从情感上,他都不愿意少年离开,只是,没想到骆柯的实力增强得这么快,这才不过两个月而已。
顾清宁双臂不由得紧了紧,微沉的目光似乎能看着怀里那个还没有彻底出现的少年。他是个商人,怎么能放过就在眼前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