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昶青惊恐睁开眼睛,半晌,才缓过神。
再次闭上眼睛,却始终睡不着,梦中的场景一直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既然睡不着,沈昶青决定干脆不睡了,来回琢磨吴娇母女二人,还把自己代入吴娇妈角色,现在他不分青红皂白护犊子,如果他姑娘陷害人不成功,反被人揭露,名声坏了,会影响到工作,影响嫁人,他绝对连夜找受害者求情,一哭二闹三上吊求受害者放过他姑娘。
他对吴娇妈了解不全面,但他确定,吴娇妈绝对比他还疯狂。
现在凌晨两点多,吴家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太反常了,让他不得不怀着恶意揣测吴娇妈憋着大招。
甭管什么大招,吴娇妈想要洗白吴娇,只有两条路径,不从他和叶卓娴这边入手,一定从厂里入手。
现在他可以确定,吴娇妈的目标是厂里。
想到这里,沈昶青手盖住眼睛憋着笑,明早他可以放心大胆给吴娇妈台阶下,吴娇妈绝对不会领情。
这个楼层又住着几个嘴碎的大娘,有她们在,八点半之前,厂里工人大概都知道吴娇妈不领情,这时,无论吴娇妈放多大的招,恐怕不会有太大的效果,反而碰一鼻子灰。
沈昶青睁着眼睛挨到天际泛白,大家都没醒呢,沈昶青就悄悄穿戴整齐,偷偷溜出门,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路过吴娇家门口,他总是停顿一两分钟,等他确定屋里有人,他迅速调整面部表情,势必让人一眼瞧出他求和的决心,这时,叶卓娴挺着肚子,靠在门框上“咳”一声,沈昶青低头钻进屋里。
一想起丈夫跟史家华说的话,她气的肺疼,叶卓娴没好气瞪他几眼,收回视线时,恰巧瞥见婆婆,叶卓娴脸色难看躲进厨房,沈母朝狗儿子连“呸”数声,昨晚她已经不生狗儿子的气了,没想到今早狗儿子上赶子求和,即便她是狗儿子亲妈,也不会昧着良心在儿媳妇面前说狗儿子好话。
沈母牵着两个小姑娘到门口,低声嘱咐孙女把守住门,看都不看狗儿子一眼,也跟着钻进厨房。
见客厅只有两个小姑娘手拉手乐此不疲跑进跑出,沈昶青搬个凳子坐在离门不远的地方,眉头始终紧蹙,长吁短叹,视线追随两个小姑娘的背影,时不时朝门口看。
“看什么呢”叶卓娴双手沾满水,往沈昶青脸上甩。
沈昶青猛地打个冷颤,假装若无其事收回视线,叶卓娴却冷哼一声“是不是等吴娇、她妈和你求情,你就迫不及待装好人同意当这件事没有发生可惜啊,一大早,吴娇妈站在走廊和人吵架,也没想起来求你。”
“妈给你出一个主意,拎一网兜水果、一袋红糖到吴娇家,苦口婆心跟吴娇妈说,您别生气,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我们都当没有发生过。”沈母眉头一横,握住一把筷子磕桌子。
但凡狗儿子敢说一个好字,老娘绝对扭断他的狗脖子。
沈母似笑非笑看他,叶卓娴挑了挑眉尾,沈昶青缩了缩脖子“那啥,我琢磨了一早晨,决定吃过饭,就送沈今到幼儿园。”
婆媳俩视线在空中相汇,很快错开,假装若无其事唤两个孩子洗手吃饭。
一顿饭下来,除了沈昶青、两个孩子胃口大开吃饭,另外两个大人吃的别提多憋屈了。
三个大人带两个孩子上幼儿园,路过吴娇家门口,婆媳俩瞪了沈昶青一眼。
把沈古送进学校,帮沈今办理好入学手续,沈母亲眼看到沈今在幼儿园里适应良好,才依依不舍跟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