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练习册,我努力保持着一个平缓的语调问道。
“诶不不对吗”沢田纲吉的刺猬头轻颤了两下,琥珀色的圆眼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
虽然表情很可爱但是怎么想都不对吧
愣是没想明白他的解题思路,我嗓子里卡着一口气没提上来,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家长辅导小孩子功课时会那么暴躁。
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他真的就是那种,那种很少见的大雾
把本子重新塞回他手里,我说“你先告诉我你现在能看懂那些题目。”
“”
沢田纲吉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他一个都看不懂
深吸一口气,我把数学书放到一旁,再三斟酌之后拿起了理论上最好教的国文教材开始填鸭式教学。
所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这还要从几个小时以前说起。
被某位魔王杀手的斯巴达教育而吵到睡不着觉的我只身一人杀到了沢田宅中,对这种大清早扰人清梦的行为提出了抗议。
“因为是教学任务所以没办法,如果有意见的话你就替他把题目都做完吧。”
黑西装的小婴儿给出了魔王式的标准回答,故作绵软的声线、摊开的细小手掌和稚嫩的脸庞在此刻看上去是那么的无辜与纯洁。
但实际上,我从他语气里感受到了非常明显的挑衅。
额上出现了几个小小的井字,我的气压抑制不住的开始往上飚,经不起激将法的我勾起一个笑容,咬牙切齿道“好啊。”
粗略的扫了眼桌上的试卷,我发现题目的考点对于国中生来说其实还算简单。
前提是它语种正确的话。
偏头看过去,坐在床头柜的第一杀手依旧是那副想让人给他一拳的神色,虽然知道他应该是故意的,但为了让还蒙在鼓里的27发现真相,我问
“你为什么要拿意大利语的试卷给沢田做”
沢田纲吉很惊讶,一副委屈里面又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他挠了挠头“原来是意大利语吗我还以为是英文”
我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槽起了“不,这是数学。”
“”
总之,试卷被我非常圆满的解决了,过程不到十五分钟,正确率毫无疑问的是百分百,在沢田惊讶的说“原来矢本同学成绩这么好”的时候,我竟然诡异的生起了几分满足感。
说实话,智商值是我刷的最痛苦的一项,也是唯一一个我刷到一半之后放了很久才继续的数值。
它的判定非常的严格,如果拿精通一项技术做基准的话,它在这个数值里最多也就占百分之一,或者比这还少。
近两百年的时间,我学了不尽其数的东西,进度也依旧慢的离谱,最后在我崩溃的前夕才堪堪到了55。
“如果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我记得的一位老师曾经这么教训过我,那时我就特别想反驳他,之后更是。
确实,人是学不死的,但是会疯。
因为结束以后,我的精神状态糟的就像刚跟旧日支配者们在同一张餐桌上吃完饭后又被泡在了圣杯的黑泥里一样,一言难尽。
“矢本。”里包恩看着试卷沉默了很久以后,突然叫了我一声。
我觉得脖子一凉,本能的开始戒备起来“干,干嘛。”
“你有兴趣辅导蠢纲的功课吗”他从桌子上跳下来,慢悠悠的说道。
我想也没想的开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