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女孩出神的想着。
冰冷的导管不断的往体内输送着阻隔生机的液体,像是放在火上炙烤一样的疼痛撕裂五脏六腑。
周围穿着白衣服的人们依旧吵闹,女孩子拖着残破的身体艰难下床,给自己披上一件衣服,走到了没有人的角落。
伤痕累累带来几近昏厥的疼痛,是方寸之地中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日常。
女孩目光所能看到璀璨的地方,也只是头上机械灯光。
好冷。
灯光熄了又亮,就像昼夜不息、日升月落。
白色的恶魔终于厌烦了
“为什么”
发狂的恶魔嘶吼着
“好不容易拿到彭格列的基因组,为什么造出来的是你这样的次品”
恶魔收拢掌心,温热的液体不断的从纤弱的生命中漏出。
像是要硬生生撕裂肌肉、崩断神经、挖出脊梁的疼痛,高温灼烧般的痛苦随时都会燃遍全身。
快要瘫倒在地的女孩闭上了眼睛,任由彻骨的痛楚牵动着神经。
如同在刀间舞蹈般,女孩托起自己的手臂,低声的笑意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哭腔。
她说“好冷。”
在一片静默的空间,橙色的焰火徒然爆发出骇人的魄力,一条条通红的火蛇在房间中翻腾肆虐,咆哮着宣泄着所有的怒火。
四周泛滥成一片红色,这样浓烈的色彩成了这栋房子中最为可怖也最为美丽的场景。
隐隐约约的笑声疯狂而无奈,一点一点将最根本的情感悉数掩埋。
“好冷啊。”
谁的一声叹息消散在灼人的热意中,只留下房间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响。
哥德巴赫比巴赫多了两个字,他就从音乐家变成了数学家。
我现在和莎士比亚也就是少了个“士”字的区别。
意识逐渐回笼,我略有些郁闷的揉着眉心,回忆着已经记不清的梦境。
不应该啊。
我拧着眉头陷入了思考,心中又是一阵烦恼。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好,好到就算天塌下来我都能翻个身接着睡的地步。
所以刚才的那个让人san值狂掉的梦境,让我严重怀疑自己今天早上被里包恩吓到犯了tsd。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我拆开周四促销买的糖果含在了嘴里,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发呆。
总不能我真跟彭格列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
“啊,矢本同学你醒了啊。”
在我还在纠结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闻声回头,看到了一个爽朗健气的黑发少年。
我眨了眨眼,心里在思索。
这个黑发少年我觉得有点眼熟,他应该也是剧情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我就是想不起来他的名字。
嘶
他到底是谁啊
我一边拼了老命的回想,一边盯着少年发呆,少年被我看的愣了一下。
在这里,我必须要为自己正名,这事真不能怪我。
要把二次元的角色跟三次元的人对上号的难度不亚于一道四个答案的长度相同且形态相似的英语选择题。
就像你京阿尼的老婆们全都统一了发型和眼睛颜色,穿着同一套衣服站在你的面前,你绝对分不清她们谁是谁是谁。
如果这样你还有理由反驳我,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