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申请组成一支由异能者构成的小队,前去搭救织田作。”夕阳西下,红色的余晖洒满了房间,连带太宰整个人被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可以啊,我批准了。”森鸥外竟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他观察着太宰治的表情,又补上一句话,“不过我能听听理由吗”
“眼下织田作他前往了iic的根据地,独自进行武力侦察,这样下去,织田作这名珍贵的异能力者会丧命的。”不管什么时候,太宰治总能维持着平静至少是表面上的。
“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但是织田君自己恐怕不希望谁去救他吧。关于这点,你是怎么想的”顿了顿,森鸥外把目光投向窗外的落日,轻叹一口气,“太宰君,所谓首领,在身为组织顶点存在的同时,也是组织的奴隶,为了组织的存亡,无论多么残忍的事,都要非常乐意去实行。”变戏法似的,森鸥外手中出现了一个精美的黑色信封。
“那个信封”瞳孔猛地收缩,太宰治露出了惊愕的神情,尽管只是短短的一瞬,也足以让旁人侧目。接着,他垂下了目光,毫不掩饰带着点了然的苦涩“是吗,原来是这样。”所有的线索串到了一起,他已经全部明白了。
转身欲走,不出意外,森鸥外叫住了他“你打算去哪里”
“去找织田作。”话音刚落,守门的港黑成员抬起了枪口,拦住了太宰的去路。而身后的森鸥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我们的谈话还没结束呢,太宰君。”
“乱步先生”摩托车停在路边,秋月抓了抓被风吹乱的头发,向路边慢腾腾挪着步子的青年人搭话,“你有没有遇到”
“遇到了哦。”乱步推了推眼镜,转向织田作消失的方向,“去了的话,他会死的。”
秋月不知道江户川乱步推理出了什么,但他清楚,工作状态下的乱步是不会犯错的,向乱步道别,摩托车绝尘而去。
“这下倒是有别的选项了吧”摘下眼镜揣进怀里,乱步嘀咕着,不愿再多看。宇高秋月其人身上,充斥着可能性,他有乱步看不清的未来。
“我一直在思考,港口黑手党,iic,黑之特种部队不,应该说是异能特务科,围绕这三个组织的对立冲突,到底是谁在操纵一切。”额发投下阴影,看不清太宰治的表情,“我现在确定了,描绘出这幅大胆而精致画作的人,是你啊,boss。”
“因为那个黑信封里有足以让你这么做的价值。”太宰把目光投向窗外,这里能看见大半个横滨,“无论我们港口黑手党有多么强大的势力,也不能招致身为政府机关的异能特务科的不快,必须时刻提防着遭到其镇压的可能。”
“所以,作为摧毁iic的代价,”太宰治走向茶桌,在森鸥外的微笑里自顾自拿起了那个黑色的信封,并毫不顾忌地当场拆开,“你提出了发行该证书的要求。”
森鸥外抬头,脸上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餍足。
“允许作为异能组织活动的这个证书,”薄薄的纸仿佛有千斤重,它上面承载的是织田作整个人的重量,“异能开业许可证。”
城郊树林里,秋月正飞快地奔跑着,他身边是轻盈得仿佛飞起来一样的小天狗今剑,和继加州清光以后对现世最为熟悉的药研藤四郎。越是接近那座陈旧的欧式建筑,枪声就越是响亮,加之一路上看到众多被精准一枪毙命的iic成员的尸体,秋月心中更加焦急。但是在某种意义上,他也长舒了一口气,至少目前看来,织田作还好好地战斗着。
顺着楼梯盘旋而上,跟随着尸体蔓延的方向,秋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