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将所有花敛起来堆到床上。
每一根连花带叶晾干,颜色与花型都保存的极好,无香,只有一股植物淡淡的清香。
他举着飞燕形的干花,感叹若是这样的“尖喙长羽兽”他就不怕了。
晚上,趴在被翠雀草铺满的石床上入睡的黎青崖,梦到了生满翠雀草的九月北境。阳光下,绿色与天青色不断延伸,柔顺若地毯的原野,澄澈如洗的碧空,风吹,草伏,云动。
说不出的干净明朗、热情温柔。
这床干花只陪了黎青崖半月便化尘消失,微妙地与其在北境的花期一般长短。
翠雀草没了,但似乎有什么留在了黎青崖心底
他突然迫不及待地想去北境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