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跳,问殷血寒“你半夜拉私活儿去了”
一晚上都没能睡着的殷血寒被问得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忍住内心的暴躁“晚些时候我会叫人再送一张床过来。”
黎青崖点头“挺好。”
其实和别人同床共枕他也不习惯,比如昨天晚上他就畏手畏脚,只翻了半张床,根本施展不开手脚。
上午,殷血寒在寝殿里处理宗门事务,黎青崖就窝在床上嗑瓜子。
和殷血寒玩心机抢床的结果就是白天也下不了床。
为了防止他动寝殿里的东西,殷血寒这个狗东西直接在床上下了结界,他现在最多只能探一只手、半条腿或者一个脑袋出去。
“被一个男人弄得下不了床”这件事,不解释很色情,解释了很丢人。
现在唯一能安慰他的就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殷血寒只以为他是太一仙宗的普通弟子。
如果没有暴露真实身份的话,丢起人来也没那么可耻了。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好奇问道“这个魔灵珠既然是你的,为何会在丘山老魔那”
那老家伙如何看也不像有能耐从殷血寒手里抢东西的啊。
殷血寒挑眼“你想知道”
与之对视三息,黎青崖改口“算了,不想知道。”
他只对无害且有趣的东西好奇心旺盛,这种可能关系机密的消息知道得越少越好,咸鱼的保命直觉都是一流的。
没事情做,又不能离开寝殿,他决定睡个回笼觉,无奈昨天晚上睡得太好,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探出头“能把我的话本还给我吗”
殷血寒抬起头看着他,神情极端古怪,那是一种一言难尽的、嫌弃的、看“变态”的表情。
黎青崖觉得自己如果坚持要话本,估计会被他当成某种“脏东西”扔出去,于是果断放弃“我随口问问。”
说完滚了回去。
他终究还是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殷血寒已经不见,空旷的寝殿里静悄悄的,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吓人一跳。
他摊在床上,像一只晒干的咸鱼,就在他无聊到开始玩手指的时候,寝殿门口突然传来动静。
以为是殷血寒说的来送床的人,他喊道“床随便找个地方放就行了”
但回应他的是一个娇软的女声“大圣子你真的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嫣儿嫣儿想死你了”这音调像一坨甜度超标的糖糕,听着都觉得腻。
发现来的不是什么正经人,黎青崖赶紧坐起身。
隔着半透的床帘看去,似乎是个俏丽的少女,也不见外,进门后径直朝床边跑,一脸含羞带怯地来掀床帘“圣”
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的安静之后,尖锐的叫喊开始在空旷的寝殿里回荡“你是谁是哪来的狐狸精为什么在大圣子床上啊不要脸”
黎青崖默默堵住耳朵,以防自己的耳膜被刺破狐狸精你才狐狸精
等少女叫累了,他才放下手,耐心解释“我不是什么狐狸精,如你所见,我只是你家圣子的一个平平无奇的入幕之宾。”
字面意思上的“入幕之宾”。
他是故意说得暧昧来气少女的,谁让她一点礼貌都没有,张嘴就骂“狐狸精”。
说完之后他果断捂住耳朵,果然,三息之后,尖叫又响了起来。
少女气急,伸手就要来扇他的耳光,看她那比鹰爪子还长的指甲,要真打到脸上怕是会留下五道杠。
黎青崖躲都不躲,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碰”一声敲在结界上,那清脆的响听着都疼。
少女白嫩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