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陌织烟并不知道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后面的苦难,她只是冷淡地夺回自己的面纱,重新戴到了脸上。
慕容极早有心理准备,并未气馁,这句话只是她对陌织烟发起追求的一个信号。
出身魔道的她手段高明,能奶能狼,又会撩妹又会撒娇,a起来能让女人尖叫,甜起来也能蛀掉人的牙,而且还毫不忌讳地在各种场合以各种方式表达自己对陌织烟地喜欢。
从未经历过情爱的冰山女神如何经历过这些场面,虽然面上做到了无动于衷,但心底泛起的波澜却瞒不过自己
这一段足有五六万字,黎青崖不要钱般地往里面塞糖,写了好几个通宵。
初稿完成,他阅览了一遍,确定没有大的谬误后,长舒一口气,将笔一丢,倒头睡了过去。
早晨的阳光从空荡荡的窗户洞照进来,洒在屋内,为家具物件均匀镀上一层明亮光辉。床榻上,黎青崖以极其“放肆”的姿势摊开,睡得酣然。
清风鸟鸣中,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一片阳光。来者走进屋,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扭头去了客堂。
直到不断拉短的晨晖彻底退出屋子,黎青崖才迷迷糊糊醒转,朦胧间他隐约看到床头似乎有什么东西,红红绿绿的羽毛,大红的冠子,黄色的尖喙
尖喙
他突然惊醒,失态地叫了一声“卧槽”,随后以一个元婴期的极限身法,飞速窜到了床脚。
自从小时候被鸡公追过后他就对禽类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遇到绝对避而远之。
那只五彩大公鸡仿佛把这张床当成了它自己的地盘,悠然地左晃晃右晃晃,视黎青崖为无物,极其嚣张。
片刻的慌乱过后黎青崖想起自己是个修士,急忙掐了一个诀,招出一根青藤将公鸡扫到床下。
一落地,大公鸡变成了一个茶杯,咕噜噜滚远,同时旁边传来愉悦的笑声。
循声看去,聂清玄不知何时来了临崖当风,连茶都泡好了,悠然地倚坐在厅堂中央的案几边,狐狸眼弯得促狭。
惊魂初定的黎青崖满肚子气,却不敢朝聂清玄撒,只能咬牙切齿问道“师尊来这里干嘛”
聂清玄回答“为师用传讯符叫不醒你,便只有亲自来了。”
修士对睡眠的需求并不大,只是之前黎青崖为了写文连续熬了几天夜,将精力耗竭,一睡便睡得死猪一样,这才错过了传唤。
他承认自己没应答师尊传唤理亏,却觉得聂清玄问题更大“那你就能变一只公鸡到我床上”
聂清玄挑眼反问“你以为为师在这里等你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黎青崖不用猜也有答案为了看他醒来那一刻被鸡吓得鸡飞狗跳的样子。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糟老头子
弑师的冲动再一次在他心中涌起,他却只能反复提醒自己冷静点,你打不过他,冷静点。
黎青崖又问“那师尊找我什么事”总不会是故意跑过来吓他的吧,如果聂清玄敢说是,他一定和他同归于尽。
所幸聂清玄没有这样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事有个人五万字的报告一直不交上来,竟还要为师亲自来讨要。”
报告黎青崖懵了,火气全数被慌张扑灭。他完全忘了这回事写倒写了五万字,但不可能把陌织烟和慕容极的故事给聂清玄看吧。
见黎青崖低着眼久久不说话,聂清玄幽凉问道“没写”
黎青崖回神“写了但是还稍微欠缺一点润色,不如师尊先回去,我傍晚之前给师尊送去”
几个时辰当然不够他补报告的,但够他收拾包袱去明奕泽那里躲到大师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