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谅判断,在已经明确在其他区域的七个人没能赶往下一个区域的短暂时间里,剩下的四个人,最多有一个人会出现在f区。
她要做的,就是赶在f区的黑方火炬被守之前,点燃它。
如果知道剩下的三个人有两个人已经倒在地上不动了,岳谅铁定能把步伐迈地更大点。
等她谨慎地潜入f区时,i区黑方火炬终于点燃了。
f区是边长高窄的三角形,岳谅在先往g区靠还是先往c区靠犹豫了一下,选择了铤而走险。如果c区那个点燃火炬的人选择来到f区并且将她逮个正着,那她认栽。
前方的影子形状端正,间隙匀称,等到移动的光源凑近,才不急不缓地往两边退去,安静地在身后拢合。
时间已经过去一小时二十分钟,二十四个火炬已经点燃了十一个。
灯芯“辟啵”的轻微炸响在耳边缠绕,拔高的火苗极富节奏地摇晃着。
漆黑的火炬筒与书柜紧密地长在一起。
岳谅盯紧了前方模糊的轮廓,那轮廓纤细高挑,轻轻一晃,甩出扎在脑后的麻花辫。
那人用了欣喜又吃惊的口吻“不枉我在这里潜伏了这么长的时间,只是来得居然是一个人,还是个女的我还真是没想到。”
“胆气不错嘛。”
岳谅看着她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搞下来的木棍,开始怀疑幸运值一说。
幸运的人,想必是不会遇到这种事的。
狼狈地躲开她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砸过来的木棍,岳谅下腰捞过木棍,在对方以绝对惊讶的速度冲上来朝自己飞起一脚时,试图挥出木棍格挡,却在与对方的脚还有不到一公分距离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完全控制住,怎么也挥不出去了。
她可能给对方造成伤害的防御被游戏规则判定为攻击,在造成真正伤害前将这一威胁性动作锁死了。
岳谅结结实实的受了她这一脚,剧痛之下咬牙爬起,弓着受到重创的身体看向完全被灯光笼罩的女人。
统一的裙装裁至腿根,露出修长结实的大腿,皮肤在烛光下偏黄,泛着极富魅力的光泽。
女人甩了甩辫子,语气关心“我原来是跆拳道教练,挺疼的吧”
岳谅疼得咬牙切齿,冷汗淋漓。
“你头上这玩意儿挺碍眼的,给摘了吧,摘了我就轻点儿打你。”
岳谅往后退了几步,“你要守火炬,不会来追我。”
女人错愕,随即帅气地一摸下巴“我先收拾了你,想必也来得及回来守呢。”
“我的其他两个同伴就在附近,该跑的是你。”
“你可还是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呢。”
岳谅捂着被她踢到的肚子,苍白地笑了一下“其中一个是三号。”上一轮比赛中沈当归让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些人一定知道三号意味着什么。
果然,女人的脸色变了。
“我是六号所以我有耳麦,他是三号”
“不可能何七经过时明明说陈新彪带人去j区堵三号了,你在说谎”
“我们两人一组,被留在j区的是我的队友一号。三号的任务区域是k与,离区的火炬点燃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分钟,再加上k通往f的缺口通道。”岳谅撑住一口气压下疼痛,“你说他现在应该在哪儿”
女人很冷静“即使他来了,这里可是f区。”
“他这样的人,最不屑的是规则,最不缺的是手段。”
女人反问“如果他真的有这样的手段,你又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做掉我,不是更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