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当归挑眉“您的耳朵怎么了吗”
“聋了。”岳谅面无表情,答得快速干脆。
不听,晦气。
一小时二十分整,两人反向,跨入两个色调截然不同的空间。
“跑,跑起来”打了鸡血的小青年一马当先,朝前冲去。
没跑几步就被秦年揪住,挨了好一顿训“你能冲刺十秒钟你能冲刺半个小时吗注意节奏,我们的体力已经消耗很多了。”
在十分钟的路程范围内,第七个十分钟的时候,岳谅解完第五个智力题,这个数量其实也达到极限了。能在重置前探索到的智力题,就这五道,多一题都没有。
而秦年带着巨剑更走不远,只能带着其他两个新人杀一杀动作相对迟缓笨重的狗熊。十分钟内还不一定杀得死,概率一半一半而已,体力消耗却一点都没落下。
他们三个人,其实已经很累了。
不单是他们,沈当归那边参与武力题的每一位,也都很疲惫。
若非前方不明朗,一鼓作气状态下一废一窝的可能性也大到无法承受,直接倾尽全力对大家来说都轻松一点。
这场游戏以短短四个小时的期限,考验的是体能、时间两者之间的均衡调配,并不简单。
岳谅调整呼吸,让自己保持住现在的步调频率。
她有自知之明,就体能而言即便她之前都没怎么动弹,也比不过这些已经开始疲倦的男人。但她又必须跟上队伍,她要知道和掌握灯塔和炬台的信息,寄期望于别人的下场她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呼哧”
粗重的发自肺腑的喘气声从旁响起,齐欢欢跑动的节奏已经伴随着要往地里扎的腿乱套了。
大口大口的喘气,沉重到仿佛下一秒就再也无法往前移动一寸的身体,剧烈跳动并开始疼痛的心脏,缺氧导致整个世界都开始晃动的大脑
少年时体育课进行八百米测试的时候,老师曾说,每个人在剧烈运动后都会出现一个极点,在极点出现时会把每一秒都拉长地让人觉得艰难无比,而只要熬过去这个极点,之前忍耐的痛苦,就会转化成挥发汗水的酣畅淋漓。
多数无法坚持运动的人,就是倒在了这个极点上。
齐欢欢望着因为自己的减速落后,而仿佛跑到了自己前面的纤细背影,咬紧牙关。
一小时四十五分,全员抵达山脚。
是山脚下,不是灯塔底下。
小山高约百米,灯塔就在山顶上。
然而。
“没有路,怎么上去”新人青年哭丧着脸,看到山脚的时候他还在高兴呢,甚至有了一种可以突破平均极限的错觉。
错觉,果然是错觉。
极限,也的确是极限。
秦年双手一拍,借发出的拍掌声把大家的目光吸引过来。
“爬山没有路不路的,只要有能下脚的地方,就能爬上去。大家跟在我后面,我怎么做就怎么做,抓紧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就剩十五分钟,最慢也要在十分钟内上山
“时间关系,两个姑娘要是上不去就留在这里,为了以防万一,其余人都得上”
新人青年看着说完就开始抓着树枝往上走的秦年,小声嘀咕“性别歧视,女子也顶半边天”
“这种时候不需要顶半边天,走吧走吧。”另一位新人拍拍他的背,紧跟着秦年往上爬。
脚下是平整坚实的地砖,前方是崎岖待开辟的山路。
齐欢欢看向岳谅,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