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交锋是在出前厅的时候。
“该死的异教徒”匆匆赶到的神父双眼赤红,“主赐予我们用剑的权利,孩子们,从你们日夜祈祷的地方拿出你们的武器吧,处死他们”
脑癌们有了主心骨,整齐划一地行动起来。
“还能再跑快点吗”
“能”
“那你往门口的地方跑,用你最快的速度跑”
岳谅看着眼前挥舞而来的细剑,一咬牙就当看不见似的往前冲。
一往前冲,仿佛那些刀光剑雨都被甩在身后了,她没有感受到任何应该感受到的疼痛,也没有看到任何应该出现在脚下的障碍,她仿佛就是进行了一场一百米测试。
短短二十秒,她已经冲出了教堂最外面的大门,因为黑夜降临而清扫一空的街道毫无阻碍地任她奔跑。
最终精疲力竭地摔倒在地。
呼呵
粗重的喘息声响在身后,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脖子上。
岳谅回头。
沈当归背着光,脸上的神情一片模糊,他的左手仍然握着那根铁棍,而右手,紧紧地捂住了左边的肩膀。
鲜血正顺着他的指缝往下低落。
“我还以为你刀枪不入。”
呵呵。
沈当归轻笑,“小姐抬举,我也不过一介血肉之躯。”
教徒们没有追出来,怒火攻心的神父都已经冲到了教堂门口,短暂的几秒钟后还是抬起了手,让他的走卒都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岳谅爬起来,接过沈当归手中足够十公斤的铁棍,带着他找了一处灯火稍微明亮的地方。
“怎么样”
“大概是肩膀穿了个孔。”沈当归的声音不见异样,拿走她的匕首,自己挑掉了黏在肩膀上的布料。
“需要找点东西给你堵上吗”
“那倒不用。”
岳谅按照他的指示找了点水给他冲了冲,血迹还未干涸还算好清理,之后她毫不吝啬地裁下了还算干净的一片裙摆,结结实实地把他的肩膀扎了起来。
期间沈当归一声不吭,在她简单粗暴地包扎完后,才张开了惨白的嘴唇。
“小姐真是快准狠。”
岳谅欣然接受了他的“赞赏”。
紧急处理之后,沈当归拄着那根铁棍,“找人,落实约定,等会儿在这里汇合。”
岳谅自然没有意见,她进去之前,袁方已经把出来后碰头的地点确定下来了。
袁方看到身上多处沾染血迹的岳谅时吓坏了。
“怎、怎么回事受伤了其他人了”
“没有受伤,大家都活着。”岳谅抹了一把脖子上干涸的血迹,皱起眉头,刚才忘了给自己也洗一下了。
这间被他们占据的小屋里人数比之前多了数倍,三四十个人挤在一起,或站或坐,睡眼惺忪。
“你们进去后我们又聚集了不少同伴,当可以进入教堂的人再次凑够四个人的时候,我们发现已经进不去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叛乱,碑文的上半部分就是剧情,我们进去就触发了暴走剧情,神父带领教徒封锁了我们的出路,最后我们只能躲进密道里。”
“但是密道没有出口,我是跟着沈当归出来的,他们三个还在密道里。”
袁方松了一口气,往她身后看了一眼“那他人呢”
“敌对阵营。”
袁方刚送下去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他会好心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