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悄然而来, 又悄然而去, 在阴暗的角落里蛰伏下来。
乐逸宁羞涩地在裴丞脸上亲了一下, 裴丞看向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
颊边还留有柔软湿润的触感,裴丞声音微哑“你再亲我一下。”
乐逸宁害羞地转开脸, 埋在他肩头不吭声。
“那我亲你。”裴丞扶着他的肩膀把人挖出来, 在他脸上香了一口。
乐逸宁捂住脸, 推了他一下。
裴丞抓住他的手,搂着他的背, 吻上他的唇角。
乐逸宁羞得紧紧闭上眼睛, 裴丞轻轻吮了一下他的唇瓣, 他就柔顺地张开了唇, 靠在裴丞怀里, 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虽然记着乐逸宁说的“可以亲但不能太用力”,但裴丞搂着他亲了半天,双方还是有些气息不稳。
他们额头抵着额头轻轻喘息, 体温和气息都热得滚烫。
裴丞轻轻揉了揉乐逸宁的后颈, 哑着嗓子夸奖他“好乖。”
乐逸宁捂住他的嘴, 红着眼尾瞋他。
裴丞抓着他的手亲了亲, 温柔专注的眼神看着他。
乐逸宁心脏颤了一下, 差点融化在他的眼神里。
心扑通扑通地跳,仿佛十几头小鹿在里头奔腾跳跃。
深夜,首都星1区,悦虹湾, a栋一单元27楼。
高大的男性aha拎着公文包从电梯里出来,走向2701室,智能门锁识别虹膜,自动打开了房门。
aha踢了脚上的手工皮鞋,将公文包甩在沙发上,脱下大衣,扯下紧紧束缚着喉部的领带,又拽掉两颗衬衫扣子,长出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抬手轻轻揉着额角。
这是卡尔顿从公馆搬出来的第三天。他在单位工作到深夜,告别送他回来的秘书,回到毫无人气的公寓。
霍伊尔提出离婚,他不同意。霍伊尔又提出分居,要带着两个孩子搬离公馆。只要分居超过两年,单方面主张的离婚申请也会生效。
卡尔顿只能先退一步,自己搬出来。
他疲惫地搓了搓脸,起身去冰箱里倒了一杯冰水。
室内的暖气在他进来之后才开始运作,气温还没升起来,冰水更是冷得倒牙,穿透肠胃。
但卡尔顿似乎觉得不够,又从橱柜里拿出杯子,倒了一杯威士忌,又加了几块冰块。
他需要烈酒和冷饮来镇定情绪,才能控制自己不做疯狂的事。
他甩上冰箱门,端着酒杯闷了一口,冰块在玻璃杯中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卡尔顿捧着酒杯进了卧室。
正对着床的那面墙是照片墙,上面挂满了相框,主角都是霍伊尔,偶尔也有他们的合影。
这些照片被他放在这间私人公寓中,其中有些连霍伊尔都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拍的,卡尔顿却全都记得。
他甚至还能回想起三十年前第一次见到霍伊尔的时候。
那时,他跟着父亲进王宫拜见兰斯洛特陛下,为的是让刚大学毕业的他在陛下面前留个好印象。
忽然,茶室外的草坪上传来几声欢呼声,他们都看向窗外。
草坪上布置了两个简易球门,一位金发少年正运着足球,肆意奔跑。他身边是几个穿着皇家护卫队队服的年轻军人,正在陪他踢球。
兰斯洛特陛下笑道“霍伊尔这小子又在胡闹”说是胡闹,语气里却带着宠溺。
霍伊尔,卡尔顿知道这个名字。他是兰斯洛特最疼爱的幼子,一位oga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