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行礼之后迅速退下,一点杂音都没有发出,生怕打扰了这位的宁静。
他点燃一根烟,却只是夹在指缝中,目光凝视着缓慢升起的白烟,思绪也有了一瞬间的恍然,从来都有着坚定信念的他,居然也会有这样迷茫难捱的时刻,而这种状态已经伴随他很久了,从他认识到自己的心情,知道自己犯下怎样的罪,再到这一次足够判他死刑的罪行,很久很久了,久到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一辈子没有见到十代目了,连声音也是。
现在的十代目还毫无所觉,估计仍旧在担心一直执行任务的自己的安危,仍旧把自己当作是他最重要的同伴。
只要想到这一点,他的内心就被硬生生撕扯成了两半,一半熬入滚烫岩浆,一半浸在寒冷冰川,想哭又想笑,想留又想逃。
香烟燃尽了自己的生命,只留下一个短短的尾巴挣扎似的不愿意就此落幕自己的生命,最后将这份火热蔓延到了一直松松抓紧自己的那只手上,但是手的主人却没有任何的回应,他看着那个闪着火光与呼喊的方向,还是放下了手,让这星点的光亮泯灭在硝烟气味浓烈的理石板上面,独留下一个背影,最终远去。
如果此时此刻在这个家族中战斗的是山本武,或是云雀恭弥,也许他会去见一见他们,看看他们各自的状态,但是无论是笹川了平,还是蓝波,想来都不需要自己的担心了。
他们是仅剩下的几个,真正在接受试炼的人,而不像自己,拥试炼之名,行放逐之实。
耳边不停的回荡着砰砰心跳的声音,这里除了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静的像是被放在了隔绝了一切,玛尔塔知道这是在消磨自己的意志,但是他从来都不是心智不坚定之人,
他虽然失去了与钟江有澈的联系,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会离开这个地方,回去日本,因为在钟江有澈的身边,最亲密,能够完全交付信任的,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不管是与谁交涉,他都不会让自己失去生命。
他听着微弱的声音,耳鸣已经快要达到自己能够承受的极限,被铐在身后凳子上的双手因为血液流通的不顺畅,早已失去了知觉。
狱寺隼人一定会有离开这个家族的时刻,而为了不引发过度的矛盾,给沢田纲吉增添麻烦,他必不会将自己转交给彭格列,而他本人又处于被监视的阶段,想要私自扣押任何人,都会引来彭格列的注意,尤其是自己这样属于候选人的钟江有澈的下属。
那么,他会怎么做呢
在让人难耐的等待中,他听见了门锁被轻轻打开的声音,一片朦胧的视野,他看见了自己真正的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