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格听罗伊纳这么说马上就后悔了,可惜没有后悔药卖。
为了给他们送行,当家还特意嘱咐哈拉尔宰了头羊。
转天早上他们就乘着罗伊纳的神符马马车,朝着西南出发,他们预计从海上走,饶个小弧线到达格温内斯。马车里被施了魔法,有客厅卧室还有厨房和洗漱间,只不过在萨沙看来跟未来相比相当简陋了。
萨沙逛完整个车厢的布局也没花一分钟,相比闷闷不乐坐在木椅上的莫拉格,他倒是松了口气。
“谢谢,罗娜。”萨沙发自内心地感谢了罗伊纳。
罗伊纳挥舞着魔杖从厨房飘浮着三杯牛奶放在长桌上,“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再说就算没有赫尔加这件事我也想把你带走,被你爸妈看着憋坏了吧。”
莫拉格紧紧皱着眉头看向两个人“你们在说什么”
“你没发现最适合当你老师的恐怕就是萨沙了。”罗伊纳的黑眸染上了丝笑意,他们先前交感的时候互相给对方看了些东西,“我敢保证,至少不列颠群岛和斯堪的纳维亚,没有巫师能拥有比他还庞大的知识体系。就比如说”
“oiμkoθuoitou aura奥拉的轻声细语。”萨沙右手举在半空中,随着咒语在密闭的马车里回荡起一阵凉爽的微风,隐约间还带着花的香气。
莫拉格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睁大了双眼扑过去抓住了萨沙的手,“这是什么咒语快教我,我也想玩儿”
全然不拿萨沙是巫师这茬当回事。
“你姐姐真可爱,也很聪明。”
等到莫拉格睡过去,萨沙和罗伊纳坐在窗户边望着马车外面波光粼粼的海面聊天。
“或许吧,”萨沙昨天就发现了,在罗伊纳身边待着会很舒服,“赫尔加真的说了她做了预知梦”
“她嘴上这么说,谁知道呢。”白天的时候不明显,这时候只有萨沙在她似乎揭去了什么掩饰,“我们俩性格合不来,没恶意的那种。不过她很想见你这事是真的,我不用特意去感知都能感受到那股子迫切。”
萨沙没有接话,他暗自推测着赫尔加迫切想见自己的理由,无外乎两个,一个是需要他的帮助,其次就是他们在未来也是相识的。前者还好说,后者的范围太大了,除非他闲着没事干才会想一个即将见面的人究竟是谁。
“我能拿一张你的塔罗吗”萨沙想,他还就是闲着没事干。
罗伊纳被萨沙的话逗笑了,也没拒绝,从衣袋里掏出一副看着有些破旧卷边的塔罗牌,随意洗了洗牌就这么一整摞直接放在萨沙面前,“我还以为没人知道这个玩意儿呢。”
萨沙直接拿了最上面的一张,“除了我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大阿卡纳和小阿卡纳的全牌,你还画了图,圣杯六。”
圣杯六的卡牌上的画面如同童话故事般温暖而美好,阳光普照的花园里年长的男子手捧圣杯,杯中的蔷薇娇艳欲滴,他要把这鲜花献给面前更显年幼的女孩儿。
罗伊纳递给萨沙一块儿纯白的丝绸手帕,“不是已经放下了吗”
萨沙接过帕子,水滴浸湿了柔软的丝绸,他胡乱摸了摸脸,才发觉眼下的一片湿润。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害怕了。”萨沙把被自己眼泪打湿的帕子叠好拿在手上,他总不好直接还给罗伊纳。
罗伊纳把萨沙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她起身看向窗外,如瀑的青丝柔顺地垂在身后,一如那上好的丝绸手帕。
“就当见面礼吧。”罗伊纳笑了笑,“我先去睡了,晚睡对皮肤不好。”
萨沙自然知道罗伊纳说的是手帕,可这丝绸的帕子在当下也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