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兽的血、角的粉末、龙胆汁液、龙蛋碎片、福克斯的眼泪、磐涅后的灰烬,最后加上尼可那小子送过来的福灵剂。”少年摩挲着下颌看着面前的东西思忖着什么,“萨尔,戈迪,我不知道萨沙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都不知道吗”戈德里克喜怒不形于色,挑着眉毛围着少年转了一圈,“那可就好玩儿了。”
“你们听没听过潘多拉的故事”
“耳熟能详。”萨拉查摆着副冷脸,眼睛紧紧盯着桌子上那些无一不是珍稀贵重的材料,缓缓说道。
少年挽起衣袖从桌子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只小巧的纯黑色的坩锅,萨沙虽然并不擅长于魔药但为了炼金或是制作屏障的材料,特意购入了一只可变形坩锅以备不时之需。少年架起坩锅,毫不心疼地依照刚才念叨的次序把七种材料全部丢了进去,轻轻挥了挥白杨木的魔杖,锅中的材料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融为一体。
“我们当初做了盒子,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打开它。”少年的声音轻缓细腻,又如同弥漫在海面的雾气带着不可捉摸的神秘感,“别恼火,时限到了,我们骗得过一时,骗不过永远,大母神在注视着我们。”
“可你不觉得这样对萨沙并不公平吗”
“公平”少年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出声,“萨尔,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存在公平,也不存在无辜。有因必有果,有了果才会有下一个因,我现在要去把这个因果填满,不然后果,我们都很清楚。”
“反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们说话我从来就没搞懂过。”
少年瞥了眼吊儿郎当的戈德里克,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清不清楚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戈德里克从骨子里就不怎么待见卡珊德拉和拉文克劳这种类型的“魔鬼”,即便他心如明镜,嘴上也不饶人喜欢跟她们呛上几句。反正都知道他只是说话欠抽没存坏心思,拉文克劳也总说要给他下个恶咒,也没见哪天他真的倒霉运如果那天差点儿被他的坐骑格里芬翻脸不认人的把他头发烧掉一半也算的话。
“时间刚好。”
少年看了眼天外悬挂在夜空当中的满月,将坩锅里熬煮成透明胶状的液体倒入玻璃瓶,又取了刻刀在石板上刻起了符文,嘴里低声念着晦涩难懂的咒文,只有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听得出那是古希腊语,是大母神瑞亚的祈祷文。少年刻完七个手掌大小的石板,取了独角兽尾毛做成的毛刷蘸了液体把每个石板的表层刷了一遍,嘴中念的祈祷文直到全部完成才停下来。
“萨沙比你们想象的知道的还多,不用担心。”这是少年眼中的紫色褪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萨沙转天中午盯着桌子上的七块石板头昏脑胀,看了眼床头的闹钟迷迷糊糊地翻了眼记事本,才确定自己是旷了一节神奇生物保护课。海格上次让他们见识了嗅嗅,不列颠的特产,像极了鸭嘴兽又有点儿像鼹鼠的全身黑色毛绒绒的小家伙,妖精们就喜欢养嗅嗅,它们对一切闪闪发光的物品都有极大的兴趣,虽然它们性情温和但碰见财宝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它不会出现在宠物店里,如果你想把嗅嗅养在家里绝对是个灭顶的灾难。
“海格应该不会介意的。”
萨沙还没见过谁因为旷了节课就被海格给低分的,他猜想这节课应当还是和嗅嗅有关,这么想着从桌子右侧的抽屉拿出一副龙皮手套和一个木匣,戴上手套才小心翼翼地把桌子上卡珊德拉制作的七块石板收了起来。那木匣里还有只玻璃瓶,萨沙有时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