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多尔在入队的当天给萨沙寄了信,并依旧保持着每周一封的频率,只是自那之后并没有受到任何回复,这让他多少有些心焦,再加上不用想就知道隔了多远的距离
这么想想在德姆斯特朗的距离反而更近些。
威克多尔在跟琴佐夫的通信中简单阐述了自己的异常,被对方毫不留情地剖析为“陷入暗自热恋”状态,与其自己一人茶不思饭不想还不如直接了当去表白。威克多尔想到了暗恋对象是有男朋友的这件事,他再不要脸也不至于去当第三者,何况如果真的像琴佐夫所言,对方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他暗恋的心思,他的告白根本不可能成功。
远在北欧的琴佐夫戳了戳羽毛笔,他最后在回信中写到“兄弟,一起住了五年大家都知根知底,但你有没有想过先找个人谈段感情试试只是个建议,除了发火揍我怎么着都行。”
收到回信的威克多尔第一反应就是回德姆斯特朗把琴佐夫揍一顿。
威克多尔在脑子里想了很多,最后落到笔尖上只剩下一句话“我做不到。”
随后他又铺开另一张羊皮纸,收信人是距离不远的,他的母亲塔夏。威克多尔不清楚自己的父母会怎么看待自己的暗恋,而且自己的暗恋对象还是个男性。在威克多尔的印象里他家并不算得上传统的纯血家族,他的父亲古板却不会阻止自己做想要做的事,并对他选择的未来报以支持和赞同。而他的母亲更不用说从上学开始就是个脱离正常人群的危险分子,还很喜欢他的暗恋对象,甚至超过了自己。
这是威克多尔第一次跟家里人提及自己的感情问题,转天威克多尔刚结束晨练就收到了来自塔夏送来的回信,一封吼叫信。他很庆幸是在自己的单人宿舍里收到的,而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要接受其他队员和教练目光洗礼。
他拆开红色的漆封,那封吼叫信扭了扭飘到半空正对着他开了口。
“威克多尔克鲁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怂逼你老娘我从那个叫莉季娅的贱人手里把万尼亚抢过来的时候完全没怂过光在心里想能想出个屁来抢人就要直接出手去抢我就不信萨沙宝贝的现任还能比你强”震耳欲聋的吼声停了一阵,换成了比较平淡的语调,“不论如何我很高兴儿子你终于懂得什么是恋爱了,我还以为你打算孤独终老,现在看来我是白担心了。儿子你眼光不错,你老妈我很喜欢你的选择,不用担心万尼亚,我帮你摆平他,别看他那副样子其实闷骚的很,你亲爱的母亲等你把萨沙宝贝娶回家”
威克多尔愣神了好久,直到队友来敲他的门提醒他上午的训练已经开始了。他不知道,塔夏其实是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才给他送来的这份吼叫信。
塔夏,阿纳斯塔西娅切尔诺是个实打实的俄罗斯纯血,俄罗斯这个地方不管是魔法界还是麻瓜界都面临男性人口比例过低的重大问题,以至于他们的内心多多少少都会抵触男子同性相恋。考虑到切尔诺家族的特殊情况,塔夏再怎么出格,也不能免除其外。她确确实实是喜欢萨沙的,她也很高兴萨沙成为了威克多尔的朋友,但自家儿子对萨沙有更进一步关系的想法,可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重要的是萨沙并非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背景的普通巫师,这一点也让塔夏感到担心。
可塔夏终归不是一个思想陈旧的女人,她想到了如果不是萨沙,威克多尔可能永远不会在这方面开窍,而作为一个开明的母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