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糟糕透了比在德思礼家委曲求全的堵心生活还要糟糕一百倍他在听到萨沙后面说的那些话的时候,他被那种无可逃避的愧疚感淹没了,心脏揪得发疼。
萨沙没再说什么,他狠狠地甩开罗恩的手,完全不顾庞弗雷夫人说要护送他们回塔楼的约定大步走到门外,走廊上只剩下庞弗雷夫人叫他的声音,而留在医疗翼的两个人毫无意外成为了责问对象。
仅存的理智让拉文克劳回到自己的宿舍而非别的地方,他低垂着头快步走过没什么人的走廊,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因为特殊情况木门敞开着,还有几个学生在低声交谈着攻击事件,其中之一的主角就是他们的女性级长佩内洛克里瓦特。被袭击的人太多了,校长不得不采取措施,弗立维教授站在休息室中央的桌子上让级长罗伯特清点人数。
“萨沙你”秋发现了萨沙的异样,被打成那个样子还没有任何措施,就一个早上的时间。
不可能被放回宿舍的萨沙在秋身后站定埋下了头,向来柔和略带低沉的嗓音变得沙哑而哽咽“帮我挡会儿。”
秋不知道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听到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声,她默默挺直了自己的脊背让自己看上去就像个坚不可摧的钢铁挡板,或许可以换个名词,避风港
弗立维教授说以后去上课都需要一名教授陪同,不论年级高低,级长需要在宵禁后查宿,晚上的巡逻也由两个级长和一个教授的组成轮流进行。
萨沙没有仔细听这些,他的心,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总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一切都是不对的,他不该从桃金娘的盥洗室拿走日记本,不该多管闲事想去救金妮,不该答应邓布利多帮助哈利,不该靠近格兰芬多的三个人,不该在动物园主动向哈利搭讪,不该做的事情太多了,太多了
他不该存在的,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的。
[幼稚的人。]
“谁”萨沙猛地睁开双眼死死盯着地板,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最奇怪的是他感到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当然,这是女人的声音毫无疑问。
幼稚是啊,他是很幼稚,也很愚蠢。
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把好好的事情搞得一团糟。
“萨沙”秋脸上满是担心。
“抱歉,让我一个人冷静会儿。”萨沙只怕自己会在休息室里失控,在撞开了站在阶梯旁的两个一年级生后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正中的小坏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主人脸上带着伤坐在房间的角落里。
崩溃,失声痛哭,无声的嘶吼。
[可悲的凯西。]
小坏跳下床,慢慢踱着步子走到萨沙面前坐下,轻缓地摇着自己的尾巴。
[脆弱的守望者。]
“小坏”泣不成声的萨沙怔怔地盯着眼睛完全冒着紫光的猫,“是你你不是小坏。”
[错误的时间。]
“谁到底是谁”他的心脏要炸开了,“给我滚出来”
[被召唤的大祭司,时机未到。]
“求求你救救我。”他的手狠狠地抓着自己的胸口,白色的衬衫掉了几个纽扣,带着拉文克劳院徽的线衣脱了线。
[不要再逃避,被牺牲的灵魂,等待。]
他笑出了声,带着癫狂,不知道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