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摘心柳不愿先主的百万神武被奸邪所利用,所以已经将神武库中百万神武尽数毁去,只留下了给墨燃的这段柳藤。
如此,薛蒙与师昧此生便是再也无缘取得神武了。
师昧本就主修疗愈术法,此事对他而言并不算难过,只是薛蒙就比较难接受了,楚晚宁从不哄人,这次也是为薛蒙破了例,宽慰他道“我门下没有未战而先言弃的弟子。”
师徒四人回到死生之巅后,墨燃居然真的履行了自己在金成池底说过的“闭门思过一月,抄门规百遍”。
楚晚宁心里惦记着他得了“见鬼”,是与天问出自同源的神武,本想手把手教教他,却是好几日不曾见到人,碰巧师昧来红莲水榭帮他收拾屋子,楚晚宁便问道“墨燃呢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他”
“阿燃不是说了,自去抄门规百遍,闭门思过一月么算算日子,他今天差不多也该出来了。”师昧笑笑,“师尊别担心,阿燃没事的。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唤我和少主去做也是一样的。”
“我是想教他用见鬼。”提起墨燃给这种上等品级的神武取得这破名字,楚晚宁便有些不悦。
“原来是这样”师昧轻轻叹了口气道,“师尊与阿燃的神武居然一模一样,也真是巧合,阿燃又天赋异禀,日后定当能有一番不俗的作为。不像我,天资愚钝,灵力薄弱,只会给师尊丢脸”
“师昧,你不必妄自菲薄,你本就主修治疗,况且有为师在,为师会护你平安的。”楚晚宁见他有些失落,继而又宽慰道,“为师共有三把神武,也并非只有天问。譬如九歌,便是主掌疗愈的。”
“师尊竟有三把神武”师昧有些惊讶,“不知弟子今日能否饱饱眼福,看一看九歌”
楚晚宁便召出了九歌置于膝头,那是一把精美的七弦古琴,楚晚宁轻轻扫弦试音后,简单地弹了一首曲子。
师昧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着,直到一曲奏毕,才称赞道“从前读书,风闻伯牙鼓琴,能作高山流水之音,今日听了师尊一曲,方才觉出高山流水四字,竟真能脱离书页,具象于耳目之间。”
楚晚宁凤目微垂,轻声道“你倒是嘴甜。”
就在这时,墨燃又“不合时宜”地推门进来了。
楚晚宁为师昧弹曲子
他怎么可以为师昧弹曲子
前世,楚晚宁除了最后一次与他决战之时,从未在人前召出过九歌。
前世,楚晚宁唯一一次弹琴,还是被他软禁在巫山殿时,实在心中苦闷,便在自己院中抚琴,那一次,踏仙君将他压在雪地里,就那么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丝毫不管他是否会被冰霜侵染,蛮横地迫着他与自己交合。
楚晚宁,你怎么可以为别人弹琴
妒意像是刺在心底的荆棘,饱饮着一腔猩红的血液,霸道的在心房侵占着墨燃心底的理智与沉静。
直到他听到楚晚宁那宛若昆山玉碎般的沉冷质问“墨微雨,你连门都不敲就随意闯我卧房,你当红莲水榭是你家么”
“师、师尊”墨燃拾回理智,深呼吸几口稳了稳神道,“是弟子错了方才在外听到师尊弹琴,一时听得入迷,忘了礼数”
“这曲子有安神清心之效,在你身上反倒起了反作用,”楚晚宁斜了他一眼,“这曲子给你听了,还当真是对牛弹琴。”
墨燃“”
师昧在一旁帮着缓和了一句道“阿燃你来得正好,师尊刚才还说想要教你用见鬼呢。”
“真的吗”听到这句话,墨燃立刻一扫脸上阴霾,“我这几日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