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看他喜欢，便道“师尊若是喜欢，我以后就多接委派，赚了钱可以天天买给师尊喝。”
    “嗯。”楚晚宁没多说旁的，只是淡然应下。
    墨燃方才的醋味还没散去，趁着用美酒美食哄得楚晚宁开心了一阵儿，便又问道“师尊，弟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问问师尊，既然师兄他资质不足，不适宜修习师尊所擅长的结界术，那师尊当初为何要收师兄入门呢死生之巅的长老收徒是长老与弟子双向选择，长老们一般都会选择适宜修习自己门中术法的弟子，不是吗”
    “我收他为徒是因为”楚晚宁说得有些磕绊，“我也说不上为什么，总之，他是个很好的人，师昧恭顺温柔，能急人之急忧人之忧，能温和地善待他人。这种气度，倒让我自愧不如。我欣赏他这些，所以收了他。”
    “嗯”墨燃乖乖地点了点头，其实仔细想想，师昧确实是个温和善良的人，墨燃心想，自己或许也是太紧张师尊了，所以才会一时冲动呛了师昧这么多次，好歹也是前世喜欢过的人，墨燃告诫自己，不可再妄加揣测。
    “那师尊师兄他怎么会想到要拜你为师呢”墨燃有些想不通，“师兄难道不知道他并不适合修习师尊的心法吗”
    其实墨燃是想问，死生之巅剩下十九个长老，哪一个不比楚晚宁平易近人，为何师昧当初也一门心思地拜了楚晚宁呢
    但他不敢明言，若是真这么问了，只怕下一刻楚晚宁就能拿天问把他抽到门外去。
    墨燃是因为觉得楚晚宁的眉眼依稀与自己阿娘相似，可师昧总不会也是因为这个。
    楚晚宁凤眸轻阖，闭目思索片刻后道“大抵是因为我曾为他撑过伞吧。”
    “师尊给师兄撑伞”墨燃心里的醋意更甚了。
    楚晚宁并未查觉墨燃心里的酸涩，顺势继续讲道“有一日，师昧自藏书阁中出来，我恰在路上与他相逢，我们聊了几句，我为他撑了一路伞。后来他就给我递了拜师帖。”
    墨燃想到，楚晚宁当初愿意收他为徒，是因为他在雨中救蚯蚓，他觉得是自己对小蚯蚓的善良打动了楚晚宁，楚晚宁当时也曾给他撑过伞呢。
    原来他也给师昧这样撑过伞
    “那”墨燃忍不住轻轻扣了扣手，酸溜溜地问道，“师尊你还会再收别的徒弟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楚晚宁眯起眼睛道，“日后的事情如何，我现在怎能得知”
    “唔”墨燃看着楚晚宁的眼睛，他方才说到与师昧的过往时，喝的太快，有些被呛到，这会儿眼尾都有些湿红了。
    墨燃看着这双眼睛，悄悄咽了咽口水道“我想做师尊的关门弟子。”
    “就凭你”楚晚宁轻轻翻了个白眼，“自己的名字五遍都写不对”
    “师尊要是教不会我，就更不能收别的徒弟啦，”墨燃大着胆子拉过了楚晚宁的手，“师尊，你要教会我才行，我是你的徒弟，你就要对我负责呀，师尊放心，我会跟着你好好学的。”
    “你放手”楚晚宁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板起脸道，“长幼尊卑有序，不可没大没小。”
    “好好好，”墨燃把桌子收拾好，又拿出了上午的纸笔，“这次我一定认真学，师尊再教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