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在某些方面乔小丽也坚持着从前的习惯,她会涂雪花膏,把自己打扮得香喷喷的,还有一件精纺毛衣,逢年过节都会拿出来穿。乔小丽的美在村里是公认的,她的这些做法被竞相模仿,但几乎都是东施效颦,只有乔小丽是真正的端庄优雅。
可虞国栋不理解乔小丽的坚持。
家里没钱买米买粮时,他会拿最后一点钱去买下酒菜,然后醉醺醺的回家,质问乔小丽为何大手大脚的花钱。
人家的女人都不用涂涂抹抹,怎么就她麻烦
等家里有点儿钱了,虞国栋又喜欢在“兄弟们”面前显摆自己的漂亮老婆,大谈自己当年是如何把乔小丽搞到手的,最严重的一次,居然还炫耀起夫妻之事。
那次乔小丽和虞国栋吵得很凶,乔小丽多次提到离婚。
虞国栋喜欢动手泄愤,乔小丽他不太敢打,只动过三次手,一般情况下他只打虞橙。
虞橙早些年是个活泼性子,比同龄人都要开朗,挨了几次打后就不怎么喜欢说话了。等乔小丽毅然离开李家村,虞橙的灾难才彻底来临。
做家务活不说,还要时刻恐惧虞国栋,说一句话都要思量半天。
现在她猛地离开虞国栋,到了奶奶家,她还觉得不太真实。
一路上她都抓着虞泽小鸡爪似的手,将弟弟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周围。
还没进虞家家门,隔壁大门前坐着嗑瓜子的肥胖女人赵凤莲便张口了,“这就是乔小丽的孩子长得还没乔小丽俊嘛,咋跟鸡仔似的我家老母鸡下的崽儿都比她壮实。”
一把瓜子皮散乱扔到地面,没挡住她幸灾乐祸的声音,“不过像乔小丽也没什么好的,这女人不守妇道,居然抛下老公孩子跑了,不知道找哪个野男人过好日子去了,下作”
虞橙听林晚晚说过乔小丽和虞国栋的事后,对“大人间”的事明白不少,她本能地涨红脸,维护起母亲来,“我妈不是这样的人她和我爸已经离婚了。”
“嘁,”赵凤莲不屑道,“还不是为了野男人才离的婚,像她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可真少见,换成是我,肯定不能抛下丈夫自己跑。”
赵凤莲的鄙夷之色全刻在脸上。
虽然乔小丽这两年都没来看过虞橙,但她还记得母亲就算煮野菜,也要让她和弟弟先吃饱,她对乔小丽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可惜她口才不佳,脸涨红大半晌,就憋出一句话,“我妈不是这样的人”
赵凤莲的不屑更明显。
虞橙急得直想转圈时,老虞家的大门开了。
一个身材清瘦的女人推开门,身形虽瘦小,却中气十足,“姓赵的,你又闲得没事干了是吧,你倒是想离婚呢,看你男人不打死你自己过得不好,巴不得全村人都跟你一起受苦忘了你连稀粥都喝不上的时候了,还是我徐艳接济的你现在啥时代了,婚姻自由,轮得到你在背后嚼舌根你要是有意见,你去和生产队长提,去和镇里提,看他们搭不搭理你”
说话的是徐艳,虞国民的妻子,也是虞橙的伯母。
赵凤莲被徐艳一通讽刺,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却大气都不敢出。
她不怕伶牙利嘴的徐艳,她怕的是徐艳背后的男人。
虞国民嘛,大力士,村里男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虽然看着对啥事都不感兴趣,但脾气其实相当不好,真把他惹急了,五个赵凤莲都不是对手
赵凤莲搬着小板凳,灰溜溜的回屋了。
刚进屋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