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去商人家询问明年他们还收不收甘蔗。
商人与宸王府签订的是长期契约,起初还陆陆续续答应了一些农户,可后来来询问的人愈来愈多,也都缄默不言了。
毕竟谁也不清楚,宸王府究竟吃不吃得下如此量大的甘蔗。
但不管这些商人们答不答应,百姓们已经决定明年不种粮食,反正粮仓里的粮食已经够食一两年了,明年种些别的说不准还能赚些钱。
此事引起一些有心人的主意,很快就上报给了君主。
楚国君主微微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反对,种植甘蔗卖给邕朝,壮大的是他们楚国的国力,且甘蔗不是粮食,喂不肥邕朝百姓,也能随便缓解一下楚国百姓的种粮食的压力,可行。
通过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让楚国君主意识到他们除了种植粮食外,还能种植其他作物。
随着楚国一条条新政的发布,楚国的百姓逐渐安定了下来。
商人们也载着少量的粮食和大量的甘蔗启程了。
楚国所发生的事情,谢安澜不清楚,他此刻正与陆乘舲在家数金条玩。
几个月过去,马老板终于送来了第一披玻璃钱,把那面半人高的玻璃镜给要走了。
马老板第一次看到如此大的镜子,第一次从镜子里全须全尾地把自己看清,都忍不住震惊了。
他们南越国,除了南越国主有一面如此大的金镜外,就再没有人拥有过如此大的镜子。
至多就是稍稍大些的铜镜,只能照清楚上半身,全身就不要奢想了。
马老板付了钱,胆战心惊地抱着这面半身镜走了,留下一地的金银。
“他怎么把如此多的金银运出南越国的”谢安澜不禁感到好奇。
如同楚国禁止出口粮食一样,南越也同样禁止金银对外输出。
陆乘舲薄薄的唇微微一抿,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谢安澜没有听到声音,但是通过陆乘舲的口型,也知道了是那两个字。
走、私。
金银不同于别的东西,它价值大体积小,只要用心,及其容易走私。
谢安澜轻轻弯了弯唇,想想也是。
不过这点金银流失会不会让钱多的南越国伤筋动骨还真不好说。
“把金子都搬去金库,银子留下吧。”
清点完所有钱后,谢安澜吩咐人把钱都搬去他又新打造出的一个纯钢金库中。
“留下银子做什么。”陆乘舲让开位置,使侍卫们搬运起来更方便。
“自然是留下来等着付甘蔗钱。”谢安澜点了点陆乘舲的额头,笑说道。
“宸王府的钱不够吗”陆乘舲是知谢安澜缺金银的,寻常生意能不收银票就不收票,当然有时候也没办法,必须收。
这些收来的银票就可以对付这类不时之需。
“不成。”谢安澜摇了摇头,“我们收购的甘蔗太多,如果用银票付的话,那些外国商人就会去钱庄大量兑换金银,一旦钱庄的金银兑换完,遭殃的还是我国的商人和百姓。”
平时一些小打小闹的生意用银票也就算了,但这次不一样,与楚地签了大量的甘蔗,不是一些小打小闹的钱能够解决的。
他的钱庄也不是目前短时间内就能开起来的,腾出一点金银来也无妨。
陆乘舲沉吟片刻,微微眯了眯眼睛,最后点头认同了。
马老板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