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舲身上烫得吓人,谢安澜不得不拿出手绢,在水潭边沁了水,一点一点给他擦拭着。
擦到最后帕子连同上面的水都变得灼热起来,谢安澜紧抿了唇线,目光变得阴郁起来。
好在陆乘舲睡了会,就被热醒了,脖颈处沁着一堆汗渍,黏糊糊的不舒服,他刚醒伸手摸了把汗,就对上了谢安澜深沉地目光。
“我没事。”声音烧哑了。
“怎么比昨天严重了。”陆乘舲一开口,就觉得不对劲了。
昨天没有这么热的。
“回去再找御医看看。”谢安澜攥过他滚烫的手,强行把人给拉上马,拉开了信号。
“御医也没办法,只能等它自然消退。”陆乘舲躺在马背上,有些无奈。
身上的红衣被汗水打湿透了,沁出了他后背的轮廓线。
谢安澜脱下外衫给他遮住,顺便在系统里给他兑换了两颗过敏药喂了下去。
“那也比待在外面好。”谢安澜表情森然。
陆乘舲心有不甘,“还没打猎。”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打猎。”谢安澜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冷笑两声。
突然陆乘舲从马背上坐直了身,速度极快的抽过挂在马身上的弓箭,搭弓拉箭,片刻间箭矢就从谢安澜的耳畔穿了过去。
“陆、乘、舲”谢安澜反应过来后暴怒,“想谋杀亲夫吗”
“没有。”陆乘舲瞪着双无辜地大眼,指了指谢安澜身后。
谢安澜一回头,猛地窜了起来,“妈耶,哪儿来的蛇。”
只见一只胳膊粗细的黑蛇,正在树枝上对着谢安澜吐腥红的蛇信子,距离他们不到两米的样子,幸好陆乘舲反应快,把它钉死在了树上,不然它顺着树枝爬过来,咬的正好是谢安澜的脖子。
谢安澜一跳,陆乘舲也吓到了,从马背上跳下来,接住了他。
气氛静置了片刻。
陆乘舲抱着谢安澜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原来你怕蛇。”
谢安澜从陆乘舲身上下来,身上还沾了些他的汗水,双腿都是虚软的,看都不敢看那蛇一眼。
“没事,它已经死了。”陆乘舲用自己灼热的手安抚着谢安澜,感觉好笑又好气。
谢安澜轻瞥了眼过去,不知是不是错觉,“它尾巴还在动。”
“那我把它砍了。”陆乘舲说着抽出谢安澜送他那把剑,一剑斩断了蛇尾。
蛇尾从树上掉落下来,蠕动了两下,谢安澜吓得后背一缩,脸色都白了一分。
他是真怕蛇
陆乘舲无奈只得把蛇尾和蛇身用剑挑得远远的,不让谢安澜看见。
在水潭边把剑身洗干净,回头看着被吓得一脸苍白的谢安澜,笑得乐不可支。
“我们快些回去吧。”谢安澜此刻看着这处幽静的山林,只要一想到这个地方被蛇爬过,他就浑身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大意了,忘了这些山林里是蛇虫最喜出没的地方。
“等会影卫就来了,殿下别怕,我保护你。”陆乘舲收起了剑,靠在谢安澜身边,看着天边的夕阳染红了树上的桃花。
“还热吗”谢安澜反手握住陆乘舲的手,轻声问了句。
“比之前好些了。”陆乘舲从马背上解下水囊,自己饮了口稍稍缓解了一下喉咙处的干渴,又递给谢安澜。
谢安澜本来不渴,看他喝水就觉得有些渴了,也饮了口。
“我没事,就是有些热,回去看看是何物引起的。”陆乘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