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陈回听到这肯定的回答,心里一个咯噔,额角急出了不少汗水,模样比起杜文来还要义愤填膺,眼眶湿润地骂道,“究竟是何人行凶要加害王爷王妃,若是找出了凶手,定要将他五马分尸了,挂在城墙上曝晒一月,以儆效尤”
杜文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到,忙问道,“兄台何处此言。”
陈回抹了抹眼,缓缓说道,“店家有所不知,我们岭南一带苦啊,常年泡在瘴气里,夏日苦闷,冬日刺骨也就罢了,偏偏夏季多雨,河道堵塞,洪流决堤乃常有之事,两岸百姓叫苦不迭,官府年年修河道,年年不顶用,人力物力耗进去半点水花都没有,不少百姓流离失所,原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曾想,今年宸王做出了水泥。”
陈回越说来越来劲,都没有注意茶肆周围的客人都放轻了动作,纷纷侧耳倾听。
“这水泥修筑河堤坚不可摧,走在堤坝上也如履平地,往年一冲即散的河堤,今年却破天荒守住了”陈回说着眼睛里迸射出激动的光芒,嘴唇也有些哆嗦,“多少年了,我们岭南在苦水里泡了这么些年,总算是看到点希望了。”
“这些都是宸王给带来的,我们岭南百姓无一不感激这位王爷,岭南苦没甚好东西,就一家凑了一把咸菜,满满当当拉了十两马车带进京来。”陈回说着又抹了把眼泪,“谁知谁知竟听闻此噩耗。”
周围有不少眼窝浅的客人,也跟着流起眼泪来,“可不是,王爷王妃那都是顶好的人,还记得九月份在帝都卖冰棍的那群孩子不,那群孩子都是王妃收留的乞丐儿,教他们读书写字,还教他们生存的本事,这样心善的人究竟是何人要下此毒手。”
听此人这样一说,好多人猛地一怔,是啊,今年的帝都城里好像少了许多乞丐,就连这冬日里也没在听闻,那家店铺前有冻死过乞丐骂晦气的。
之前没人说,是没人在意,这会听人一说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孩子都叫王妃给收留了去,怪不得。
又人插话问道,“你又是怎知那些乞丐孩童是被王妃收留的。”
“王妃租的宅院是我家的,我能不知”这人回呛了一句,“王妃人是真的好,教这些孩子明事理,通世故,还请了教习先生过来教读书识字,只要认真肯学,以后准能出人头地。”
“这样的好人,”这人说着也与陈回一同表情狰狞起来,“如今竟生死不知。”
旁边有不少附和之人,等凶手揪出来,不管是谁,定要生吞活剥了他,才能泄他们心头之愤。
朝堂上,也不太平。
因宸王一事,可能宸王妃真的快不行了,皇帝眼眶一日比一日红的上朝,也发了几次狠,誓要将那行凶做恶之人给揪出来。
朝堂上下一阵肃穆,所有人齐心协力一番,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蒙赫幽的寝殿大门被几个带刀侍卫无情地推开,一众侍卫窝峰而上,团团围住了这群草原人。
一众草原侍女吓得四处讨窜,全都被捉了回来,刀架在脖子上压制住,不敢再乱动了。
“你们做什么”被刀架住,茜草倒是不慌不忙地问了一句,而后又冷笑道,“都说邕朝是礼仪之邦,礼仪之邦有把刀放在客人脖子上待客的。”
“对待客人,我们肯定是以礼相待,但是对待敌人,就不要怪我们以铁刀相向。”皇后冉如烟见里面的人已经被控制住,一步一步缓缓的走了进来。
蒙赫幽坐在铜镜前,低垂着头,也不说话,也不看冉如烟。
茜草冷静地又道,“或许我们曾经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