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药物的辅助, 他也就堪堪撑了三四次,最后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伏在谢安澜腿上沉沉地入睡了。
他身上的衣物全都被谢安澜给扯得破破烂烂, 若隐若现的肌肤上斑斑点点全是谢安澜留下的痕迹,靠在谢安澜身上熟睡的时候,全身缩成一团,连眉头都是皱着的, 看上去惹人心疼极了。
谢安澜发泄了一通, 心中那股无名火终于发泄了出来,气也消了,看着怀中被自己折腾得不成样子的人, 心尖一窒,拿出药膏,一点一点, 轻柔地替他上药。
上完药后, 他脱下自己的外衣将人给包裹得严严实实,打横抱出了马车。
此刻天色已晚, 宸王府门前一片肃静,不少侍卫在马车不远处, 围城一个圈,将马车团团圈住, 给他们留出了一片空地。
赶车的陆初一和侍卫高德早就不见了。
谢安澜将人给抱回寝殿,安置好了, 随手找了件外衣穿上,去了书房。
“影子,都讲讲王妃这些天身上发生了些什么。”
谢安澜坐在书房上首,手中拿了支毛笔, 无意识地转着,神情淡淡的,对着空气道了一声。
“是。”
不多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存在感极弱的人跪在谢安澜面前。
此刻书房里就点着两盏灯,此人跪在灯影下,不注意看,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八月十五,王妃受邀参加中秋宴,席间,张、王、刘、陈几位大人的夫人曾多次向王妃提起子嗣一事,王妃没有搭理,而后就有几位太妃出面,话里话外向王妃言语侧妃、子嗣一事,王妃甩袖离席。”
“九月初九重阳,几位王妃在东来阁摆下筵席,不少侯夫人老太妃受邀前来,原本之前还其乐融融的,席间段老太妃又有意无意说起子嗣,更大言如今的皇室子嗣单薄,从陛下一直说到王妃,还言王妃身为男子理应大度,该主动为王爷考虑才是,王妃一介男子不屑与女子斗嘴,被这些夫人们说得沉默寡言,而后还是三王妃听不下去,骂了一句,你们都当皇室男子是种猪么,是头母猪都想上,怼得那些夫人哑口无言,后筵席不欢而散。”
“至此以后,王妃不再参加任何筵席,但”说到这里影子停顿了一下,“但每次王妃出门总是能遇见各类妙龄女子,茶肆、酒铺只要王妃所到之地总会有人无孔不入。”
“甚至还有人大言不惭向王妃提过,其实王妃也是可以留下子嗣的。”
影子在下面赘述着,谢安澜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些事陆乘舲不曾向他说过,而他之前的状态都还很好,不像是在意的样子。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谢安澜手中转着的毛笔一顿,忽然想到,好像是从那什么什么公主来的那天,才开始逐渐不对的。
“上次宫宴回来后,王妃是不是交代了人去侯府”谢安澜想到此又问了一句。
下方还在赘述的影子一顿,然后迅速回道,“是。”
“那天宴会上发生了什么”谢安澜心下了然了。
影子却不再答话了,宫外的事他都清楚,宫里却不是他这等影卫能够进去的。
“下去吧。”谢安澜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禀退了影子,独自在书房坐了会,才回寝殿。
兴许是这次谢安澜发了狠的缘故,半夜陆乘舲就发起了高烧,来势汹汹的,喂了不少退烧药,直到天亮才有所好转。
谢安澜抱着人一夜都没怎么阖眼,直到人退烧了,才吩咐陆初一和秋棠,“照顾好王妃,我进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