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上的力气早已所剩无几,现在怎么可能还推得动面对的人,只得沙哑着嗓子,又轻吼了句,“谢安澜”
“我听着呢,有事您吩咐。”谢安澜勾起眼眸,饶有兴致地回了一声。
陆乘舲气得整个人都在抖,死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唇齿间有半点声音传出。
此刻寝殿外已经长月悬挂,宸王府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只夏日蝉鸣声响起,与寝殿内摇曳的烛火相映相辉。
陆乘舲喘息着,细腻的汗珠从额角滚过,从隽秀的侧颜滑落,脸颊泛着潮红,看都不敢看谢安澜一眼。
两人濡湿散乱的青丝缠绕在一起,陆乘舲躺在谢安澜怀里,无措地垂下了眸子。
他
都干了些什么
“没事,除了我没人会知道。”谢安澜替他整理了一下后背的青丝,免得躺下的时候压到他,在他耳旁轻轻笑笑。
“我你”
陆乘舲试着说了两个字,发现嗓音有些沙哑,是似想到了什么,又把嘴巴紧闭了起来。
说得再多也会被谢安澜气死,不如不说。
谢安澜见他如此,笑了笑,抱着他,就这样躺着什么都不做,都觉得岁月静好。
“殿下”
过了好会,陆乘舲的嗓音好些了,轻轻推了推谢安澜。
“嗯”谢安澜应了一声,见他又换回了称呼,又笑道,“怎么不叫谢安澜了呢,你叫得还挺好听的。”
陆乘舲的面皮瞬间薄红恨不得再给谢安澜身上咬几下。
可看了眼谢安澜那全身上下都快没有几个完好的地方了,只得磨了磨牙,堪堪作罢。
再抬眼看了看自己身上,也没有几个完好无损的地方了,罢了罢了,就当扯平了。
只不过。
陆乘舲的手垂到腹部,感受到那些疤痕上细细麻麻的齿痕,心间沁起一股甘甜来。
靠在谢安澜怀里的身子也放松了不少。
“谢谢。”
陆乘舲靠在谢安澜耳畔,轻轻道了声谢。
“谢什么”
谢安澜笑了笑,这事后说谢真的有种他被白嫖了的感觉。
“没什么。”陆乘舲摇了摇头,“就是想对你说声谢谢。”
“嗯,那就说呗。”谢安澜无所谓,只要他觉得开心就好。
手拦过他的腰,又摩挲到了那个疤痕处。
尽管他在上面留下了不少的齿痕的,但一想起来,曾经他受过这样的伤,心里还是会稍微有些难受,“疼不疼。”
陆乘舲愣了一舜,才明白谢安澜问的是他疤痕疼不疼。
“不疼了。”
“那以前疼吗”这么大个疤痕就在腹部,在这个没有麻醉剂,又没有植皮的时代,他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疼。”陆乘舲翻过身,把身下的被子往上扯了扯,侧过颈子,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嗯,以后不疼就行。”谢安澜也没想一次性问出来,见他不说,也不逼迫他。
过了好一会,陆乘舲才转过身来,对上谢安澜的眼睛,眼角有些湿润,“我自己用烧火棍烫的时候,不疼,别人烫的时候,疼。”
谢安澜蹭地一下从床上坐下来,拾起地上的烛火,又认认真真打量了一遍陆乘舲的疤痕。
这才发现在那些一条一条的紧挨着的烫伤下面,似乎还有一层烫伤。
那一层烫伤似乎有些像什么印记,只不过被外面的这层烫伤覆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