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样的人渣,才能对心爱的女人做出此等事情即便是山头上的土匪都还尚有一丝人性,他一个读书人,竟心思可怕到了这种程度
而且还是对一个半大少年下手,手段简直罔顾人伦
柳罗衣突然将尉迟离推开了,她用衣袖将脸上的泪擦干净,后退了几步,看向窗外。
“我与他的账。日后我自己会算,以后,还请你不要再插手了。”柳罗衣说。
尉迟离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摆脱,便又陷入了不解,她忙上前一步道“我可以帮你。”
“不用。你与此事无关。”柳罗衣回头看向尉迟离,眼神在她渗血的伤口上停留了一瞬,马上便又移开。
“我也并不需要你的帮助。”
尉迟离还没接上话,她便自顾自打开门,快步往楼下走去,神情冷漠,同方才判若两人,倒像是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只是如果细看的话,她的拳头攥得极紧,掌心已经渗出血来。
门又开了,辛然猫着腰走了进来,同样一脸不解“公主,您怎么又放她走了”
尉迟离忿忿一甩衣袂,回头重重坐了下来,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此人真是奇怪,一会儿一副面孔,也不知哪副是真的,权当我好心没好报,多管闲事了”
她实在气不过,一掌拍在床榻上,只听轰隆一声,床榻便塌了,她没有防备,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床柱上挂着的轻纱罗帐,劈头盖脸地糊了她一头。
尉迟离本就气愤,如今更是头顶生烟,她挣扎着爬了起来,将那残破的床榻狠狠地踢了一通,这才消下气去。
辛然在一旁捂着嘴,笑得乐不可支。
“公主,那我们如今是回府”
“自然回府,银子都在人家手里,我还能上哪去”尉迟离郁闷道,踢踢踏踏地走出了门,正迎面撞上客栈掌柜。
掌柜是个白胡子老头,他探头瞅了一眼房中,差点没梗着脖子厥过去,颤颤巍巍道“客官夜里当真是,好生凶猛。”
尉迟离听出了他话中意思,却也不知如何辩驳,臊得红了脸,忙从辛然手里拿过钱袋,塞进那老头手里,拔腿便跑。
待回了府中,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顿烧鹅,这口“多管闲事”的气才算是消了下去。
“她那边怎么样了”尉迟离忍不住问道。
“方才去端水的姐妹说,柳罗衣被姑爷以背叛主子之由罚了一顿鞭子,倒是解了禁闭,被拖出去干活了。”辛然叹息道。
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和自家公主抢男人的女子,但听着她遭受的这些个罪,心中也生出不忍来。
尉迟离闷闷地哦了一声,口中的烧鹅也不香了。
其实她不应该生气,柳罗衣本就是外柔内刚,她天生傲骨,生性倔强,不愿拖累别人,也放不下家人,情理之中。
而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不知来历的人,她不愿倚靠也是正常,更何况她本身就就不愿倚靠旁人。
只是尉迟离这心里总是有些不自在,不知是何缘故。
她摇了摇头,咔嚓一下将手里的骨头咬下一块来,一边咯嘣咯嘣嚼着,一边思忖日后该如何。
正巧,这时辛然开口问道“公主,方才姑爷差人来,让您过两日陪同他去关南候的寿宴,说届时会有不少达官贵人,让您穿得庄重些。“
尉迟离闻言,冷哼了一声,还命她陪同,若不是她北域公主的名号,他一介小官,哪配得上堂堂关南候的请帖。
“不去。”尉迟离道。
“不去也好,听说姑爷要带上柳罗衣,去了也是看着心烦,倒不如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