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气氛着实有些,旖旎。尉迟离靠在身后的床柱上,而柳罗衣靠在她的胸口,缩成了一团。
虽说柳罗衣此时脸色白得不像活人,但仍然美得让人心惊,一双杏眼紧紧闭着,睫毛浓密,黛眉轻敛,像是一块上好的美玉,无论再怎么细看,都看不出瑕疵来。
仿佛一株雪莲,清冷脆弱,容不得人侵犯。
尉迟离盯着她的脸摇了摇头,这么好看的姑娘,竟然有人忍心如此对待。
柳罗衣许是热了,一双玉手伸出来摩挲了一番,将棉被推开,又将自己的外衫拉了下去,露出柔婉莹润的双肩。
尉迟离顿时感觉自己脑中嗡的一声,差点当场死机,她忙闭上眼睛,心念着罪过罪过。
那只手还在往下拉扯,尉迟离一边在心中骂街,一边在那只手造出更多罪过之前,将它紧紧攥住,按在了旁边。
门外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尉迟离心下一惊,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手忙脚乱地将柳罗衣摆好,再盖上棉被,自己原地转了好几圈,然后吹着口哨靠在了贵妃椅上。
辛然火急火燎地带着大夫闯进来,就看见了这么一副场景。
“您既然这么开心,又何必找大夫”她有些不解。
尉迟离咳嗽了两声,从贵妃椅上跳了下来。
那大夫看上去便是一脸的起床气,他从怀里取出一方手帕盖住了柳罗衣的手腕,这才将手指搭上去,皱着眉头寻思了一会儿。
“你是她什么人怎么将人折腾成这副模样,从脉象上看,身子极弱,定是多天滴水未进,再加上急火攻心,才导致发热昏迷”
“多好的女娃娃,怎么就碰上你这种男人。”那老头一边摸着胡子,一边用十分不满的眼神打量尉迟离。
尉迟离我冤枉
那老大夫虽说眼神不好,但却极为认真负责,一边洋洋洒洒开了一整张纸的药,一边将尉迟离骂了个狗血淋头。
待他说完离去,柳罗衣也喝完了药,天都泛出鱼肚白了。
尉迟离一屁股坐了下来,咬了一口辛然从外面买的包子。
辛然则蹲下身子,用金疮药给尉迟离涂抹着腿上的伤口“公主,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姑爷夜里怕惹人注意不敢声张,如今天一亮,定会想法子四处搜寻。”
“待她醒来,我们便换个隐蔽些的地方。我身为公主,难倒在这京城中就没什么铺子,财产之类的吗”尉迟离问。
这些日她一直忘记了这个问题,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没有银子可都是寸步难行的。
辛然将药放下,站起身来,咬着唇道“有倒是有的,而且光是您当日进京之时,皇帝便赏了不少田地宅院,只是”
“只是什么”尉迟离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是姑爷和老太太不知和您说了什么话,您第二日就将这些地契房契都交给了他们,如今只剩一些零散的东西,光是维持生活就所剩无几了。”辛然苦着脸说。
尉迟离只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连财产都能全部交出去,就是为了所谓的爱,真是傻到了一定地步。
一边的柳罗衣动了动,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