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旋出很漂亮的圈,变成了一个活的容器。细白手指捏着一支金属勺,背面朝上抵住杯沿,格拉巴酒顺着细细的勺背流进杯中,醇厚酒香溢出,带着些许微妙的香草味。
手腕一转将勺子转至另一侧,钟意换了一支查特绿,浓郁强势的绿色在琥珀色酒液中浮沉,轻柔地荡出清澈干练的浅绿,有一种被雨水打湿的水彩质感。
甜橙作引渡,奶油黑加仑紧随其后,两款利口酒的加入撞出类似日落极光的美丽色泽,口感香甜,像森林野营的烤棉花糖。
抛,接,旋转,钟意把几个玻璃容器玩出了花样,自信地将这杯酒推到魔术师面前,也向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魔术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红色丝质方巾,甩开,在空中快速灵动地挥舞,突然间丝巾燃烧起火,从底部迅速烧上顶端,火光乍然亮起又随即熄灭。
丝巾消失,一支玫瑰出现在他手中。
他把那支玫瑰送到钟意面前。
钟意看看玫瑰,又看看他,犹豫着刚要接下,玫瑰却又被收了回去。
他单手晃了晃,玫瑰消失了。
钟意急得撑着桌子站起来“快变出来”
他右手握拳伸到她面前,掌心摊开,里面躺着一枚戒指。
钟意故意戴在手上又摘下来的,“订婚戒指”。
她气急败坏地摘下面具,“牧鸿舟”
南瓜面具往上挪,露出一张英俊沉隽的脸。牧鸿舟自然而然地执起钟意的手,把戒指戴回去,端起鸡尾酒喝了一口,眉眼蓄着笑,“谢谢,很甜。”
钟意瞪着这个不要脸到打扮成侍者混进来的家伙,“你把酒还我。”
“为什么这是我辛辛苦苦表演魔术换来的。”
“你早就盯上我了吧”
牧鸿舟不是很赞成盯这个词,“我一直在等你。”
他在钟意并不友善的注视下面不改色地把酒喝完了。
“小意,”他摩挲着杯壁,“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给我泡了一杯茶,当时不懂品茶,觉得很苦,后来有机会再次品尝,才知道它的香醇。”
那天泡茶用的茶杯是上好的骨瓷,上面纹着火红的凤凰,颜色和这杯酒里的极光色颇为相似。
钟意坐在沙发对面,叫他过来喝茶,笑盈盈地问他要不要以身相许。
幽幽发光的玻璃杯,凤凰于飞的骨瓷茶盏,钟意的语气,钟意的动作,组成了一出时空错乱的哑剧。
他正在把钟意所经历的荆棘全部踏平,沿途都种上玫瑰。
“喝了你调的酒,四舍五入也算三茶六礼了。”牧鸿舟举起杯子一仰而尽,看她的眼神专注热忱,
“小意,我想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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