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牵引,可是一条手臂怎么可能承受得了这么重的负荷。
就算他是牧鸿舟,肩膀也得脱臼。
不过相比被摔断的腿来说,这些都还算好的了。
钟意没想到自己也有穿着病号服在医院里醒来的一天,更没想到她的病友是牧鸿舟。
她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躺在她隔壁床的牧鸿舟,他的右腿打了石膏吊在半空,输着液的手背上伤口遍布。
钟意从没见过这样脆弱而狼狈的牧鸿舟。
她静静地看着他出神,三年,很多都变了,但是好像又有很多都没变。
“笨蛋。”
钟意去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地从医院餐厅打了两份早饭上来,边玩手机边等牧鸿舟醒来,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就一边吃一边等,最后她都吃完了,牧鸿舟还是没醒。
中午和晚上将这样的过程又重复了两遍,钟意有点泄气地把餐盘收了。等护士给牧鸿舟拔完针离开后,她拧湿了毛巾慢慢走过去。
毛巾刚刚挨到牧鸿舟的额头,他的眉尖颤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钟意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却被牧鸿舟握住了手腕,“小意。”
钟意的嘴唇动了动,垂着眼睛“饿吗”
“还好,有点渴。”
钟意倒了水给他喝,牧鸿舟握着水杯,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牧鸿舟笑了笑,和她说狗的事情,他把他家的钥匙给钟意,“这段时间我可能没法照顾它了,你家的钥匙放在餐桌的抽屉里,连同看房的录音都在里面。”
“谢”钟意说到一半顿住,勾了勾嘴角,“好。”
牧鸿舟眉宇舒展,很温柔地看着她笑。
钟意有点受不了他的眼神,把灯关了,说早点睡觉。
室内暗下来,钟意躺在床上,总觉得牧鸿舟在看自己,可每次望过去时他又很正经地平躺着闭上了眼睛。
她郁闷地收回目光,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钟意睡意渐涌之际,牧鸿舟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小意。”
她伸在被褥外的指尖颤了颤。
“我明天可以给你送花吗”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