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关上后,越野才说“身体还没好全的情况,喝点粥会比较好。”
墨予回过神,看着他,张了张嘴,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也不是没被人关心过,但因为从小就比较自立的缘故,大多数时候即使有事,他也不大习惯说,并且也没有人会擅自记着替他做决定。
像越野这样不由分说就替他下决定的,想一想其实还真是头一个。
偏偏因为是越野,且知道对方是在关心自己身体,才更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说谢谢吗
可以是可以,但总觉得别扭。
很微妙的一种感觉。
他这边半天都没想好该怎么啃声,越野倒是又开了口“你原来恐高么”
墨予“”
越野眯了下眼,单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道“真的啊怪不得你家居然在五楼,我还纳闷儿,那么低,站阳台除了小区什么都看不见,多浪费啊一栋楼王可以看见的景色。”
墨予看了眼越野,对方眼底的笑意实在太明显,也实在太欠了。
换个人他这会儿估计就承认了,恐高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要是个人多少有点自己怕的东西,承认了他也没觉得多丢脸。
毕竟他又没因为这个影响工作。
但这会儿,面对越野,他不知怎么的,就是点不下那个头。
偏偏他又不习惯说谎。
于是又憋了好半天,才说“不行么”
他这句声音很轻,几乎快要藏在嗓子眼里,带点不乐意的烦闷。
越野不知怎么的,目光潜意识就往越野耳朵尖那儿挪。
果不其然。
又是红的。
头顶垂落的暖色吊灯打在上面,仿佛能窥得皮肤之下充了血的血管。
隐约好像还透了点点光。
粉红粉红的,跟主人那张板着的冷脸半点儿也不像。
看的越野指腹又有些痒痒,他不由抬手,摸了下自己左耳一枚骚包的黑色耳钉。
拇指在耳钉尖锐处很轻地划了一下,才稍微缓解了些许痒意。
以及压下了某些让他还有点没明白过来的冲动。
一顿饭吃的还挺安静。
这家餐厅也是挺不容易,隔着大洋彼岸,硬是给老板熬出了一碗白粥,侍应生放下的时候都还有些忐忑,生怕墨予喝了觉得不好。
直到越野问了句怎么样,墨予点了头说挺好后,侍应生才松了口气。
隔着他的动作和神态,仿佛看见后厨里主厨的表情。
走前,侍应生突然冲墨予说了句“你的老公真的好爱你哦。”
墨予“”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粥,突然就没什么食欲了。
吃完饭的时候时间还不算晚,墨予却有些累了。
他放下勺子,刚起身,手又被拉住。
“任务呢。”越野抓住又要把他甩开的手,“怎么还没习惯”
墨予低头看了眼,心说这玩意儿能习惯就怪了。
越野却突然问“你是不是很少跟人牵手”
墨予心里烦,听见这话更烦心了,没怎么过脑就反问“怎么,你很多”
谁知越野说“你这是在吃醋”
墨予“”
什么玩意儿
越野见他脸色越发差,故意问“真醋你不刚还说从不吃醋吗”
墨予简直忍无可忍“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嘶吃醋就吃醋,怎么还骂人呢”越野说完,见墨予马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