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黑暗之中对视,看不太清楚脸, 但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近在迟尺。
季默说话声传在耳边, 段惜命谨慎地往后退了退, 把被子一揭, 卷了个长条,挡在两个人中间。
“害怕的话,我就直接躲起来了。”段惜命理好被子, 硬气一回, 气鼓鼓侧过身去, 闭上眼说,“晚安。”
“是吗”季默伸头到中间的被子上, 笑着问, “不惜命了还是说,有我在就不怕了”
段惜命实在忍不了了,吐槽“有你才应该担忧。”
“”季默顿时语塞。
段惜命再次闭紧了眼睛,重复“晚安”
季默无奈,愣了下, 拍了拍中间的被子低头一笑,张开双臂,抱住中间的被子, 亲昵蹭了蹭,闭上眼,轻声说“嗯,晚安。”
房间内安静下来,段惜命幽幽睁开眼,大概可能也许是觉得这回的季默人格欠中带稳,还不耐,于是悄悄往里凑了凑,安心进入睡眠。
第二天,段惜命是被冷醒的。
一阵子阴冷的风刮来,铺整在身上,感觉如同处在冰窖里,连呼吸都寒冷。段惜命打了个冷颤,微微睁开了眼,窗外的光芒正好照射在他的眼睫毛上,有些刺眼。
他本能想拿手挡一下,可是,却发现,手动弹不了。
季默在他旁边起身,看了他一眼,下床穿上了风衣。
段惜命躺在床上,只有眼珠子在动,他发现好像身体也被什么压住一般,无法动弹,就是连想说话,也出不了声音,只能看见季默好像要出门。
他瞬间害怕了。
耳旁没有杂声,是哈气声。
这种现象,他只能想到“鬼压床”。依稀记得,科学解释过这种鬼压床现象,听说是神经麻痹,只要等它缓过来就好。
对没错,不能慌。段惜命又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
但是过了一会儿,这种现象还在持续,并没有好转。段惜命又睁开了眼睛,看着季默离他远去,听见有打开门的声音,随后,很多人走进屋子里走来走去,就是没进房间。
段惜命眼睁睁盯着,咽了咽口水。
他昨晚进屋内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灯光很暗,也比较晚了,而没仔细看过这里的设施。这里的大多是木置家具,看上去有些年头,有些可怕的是木头上有很多的裂痕,抓痕,有些已经裂开了,不知道是原来的主人刮过什么东西,还是养过磨牙的动物。
听着外面的动静,却看不见。段惜命沉了口气,尽量平息着心跳,继续观察。
他们所在的是个“囍”字的房间,通俗来讲是新房,布置都很崭新,大红大紫的铺张,像没结婚多久的样子。
这就奇怪了,那也没看见这家人的年轻人。
听丁诺诺说这里都是些孤寡老人居住,难道他们的儿女回来结婚了吗
想到这里,房间门突然又响了起来,一阵急促敲门声。
“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越敲越急,越敲越大声。
段惜命屏住了呼吸,心跳加速,盯着房间那快要被拍碎的门,门外是什么东西,未知的恐惧蔓延全身。
“咚咚咚”
门口敲了好几声,季默才懒洋洋答应了一声“来啦”
“谁啊”季默打了个哈欠,穿上拖鞋下床,正想说这大清早的,又想起这是真人秀的录制地,收回了话,边去打开门,边说“吃个饭,再录吧。”
说着,他瞄了眼后面躺得直直的段惜命,一把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