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么哭了。”周晟毅眨了眨眼，把眼泪逼了回去, 眼睛却还是通红的, “你少说废话。”
“我之所以臭脸, 不是针对你，而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对你做的事很过分, 我嫌弃自己。”贺珏斟酌了一下，看着周晟毅的眼睛，眼里满是愧疚和自责, “第一次意外，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但我抱着私心, 想让你关心我一下。你帮了我，我却没能控制住自己，反而像个畜生一样，对你用了强制手段。
第二次，你因为中了药央求我, 我本可以用别的方法帮你，却还是用了最不要脸的方法抱了你。”
“你的确是个畜生，第一次的时候我都怀疑自己会死在床上了。”周晟毅说，“但是这也不全赖你，当时我本来是可以推开你的，但是，我自己也中了药，这才让你得逞。”
贺珏有些不敢置信:“什么”
“就那个给我下药的混蛋。”周晟毅解释道，“你被下药的那晚，我去找你之前，和他一起吃的晚饭，你按住我的时候药效发作了，我才没力气反抗。
那时候我也需要解决掉自身的问题，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勉强算得上是你情我愿，所以事后我才不追责。”
贺珏脸色沉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晟毅用脚轻轻踹了下贺珏的小腿，催促道:“臭脸的解释合理，我接受这个说法，后面的问题呢”
这回贺珏沉默了许久，直到周晟毅不耐烦地啧了声，他深吸了口气，慢慢地开口:“小毅，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你。你说要我负责的时候，我既内疚又开心。
这些年，我一直很害怕你看出来我对你的感情，害怕你知道，这些事从头到尾，我都是乐在其中的。更害怕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彻底地恨我，所以我不敢主动找你，只有在需要我的时候，我才敢抱你。”
“能让贺总心甘情愿地做工具人，还真是我的荣幸。”周晟毅冷哼，“你怕太主动暴露自己，那我主动亲你，你也没接受”
“小毅，其实我这个人很变态。”贺珏说，“每次看到你放开了、毫无防备任我乱来的模样，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彻底占有你、在你浑身上下里里外外、不留死角地全部留下痕迹，打上属于我的记号。让你的身体彻底记住我，无法忘记我紧紧抱你时你的感受和体会。
我甚至还想着，如果你被抱到没力气下床，你就只能待在我家里，就只会属于我一个人，任我为所欲为。
这个想法很自私偏激，也很不堪。所以每次抱着你的时候，我都在极力地控制着、让自己维持最后的理智。
那种情况下，哪怕再来那么一丁点儿的刺激，我都会彻底失控，会像前两次抱你一样，让你受很严重的伤，让你连续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我不舍得让你哭，不舍得让你受伤。
我怕我做的太过分，你受不了了，就不会再找我。”
贺珏一口气说了许多，等他说完，卧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贺珏补充道:“思绪有些混乱，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有些乱。”
隔了好一会儿，周晟毅才消化掉那庞大的信息，耳朵彻底红了，看着贺珏的眼神里带着无语:“贺珏，你特么的是变态畜生吧。”
竟然对他抱着强制爱和伪囚禁这种龌龊而又刺激的想法。难怪这个混蛋前面两次抱他的时候，几乎把他整个人吻了一遍，没有留下一丝的遗漏。
“我的确不是人。”贺珏低声说，“喜欢不是伤害你、占有你的借口和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