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这么晚”
那语气带有女儿家特有的娇羞,和亲密的抱怨。
师倪愣了一下,身体微僵,缓缓推开了她。
明琴不明所以,脸上的失望难掩。
师倪无措了一瞬,目光扫过她的脸,语气真诚解释道,“我还是,不太习惯与人身体接触。”
明琴苦笑了一下,唇瓣再三张开还是没把真心话说出来。她回道,“没事,走叭。”
刚刚,她还难以置信地满心欢喜,以为这个人,终于有所回应。
站在师倪身侧,她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表情,不显露出别样的情绪。
师倪的眼神在走神,没留意到明琴的不对劲。一上车,她就开了自动驾驶模式,不过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却是一丝不苟坐直了的动作。
两人沉默了一路,下车后才庆幸大家都没提起什么。
谢叔看到明琴是真心实意高兴,迎了上去,笑得额间细纹都开了菊花似的,“明小姐来得正好,我前几天才找出我们小姐幼儿园的照片呢。”
明琴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平日里那样鲜活的惊喜。
师倪开口制止道,“谢叔你就赶紧去忙,别管我们了。医生来了的话,喊我一下。”
听到医生二字,明琴才看向师倪,关切地问道,“你不舒服”
“不是,不过是例行检查”,师倪实话告诉她。
两人重新打开了话匣子,那股无形的别扭感才散去。
约莫八点,明琴离去不久,莫医生才到师家。
谢叔接过她的雨伞,对她疲惫又亢奋的状态感到好奇,“莫医生是又在研究什么新奇的案例了吗”
莫言拍了拍短发上沾着的雨滴,又拿过师家搞卫生的阿姨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衣服才回话,“是遇到了个有趣的孩子。”
“听起来就是好事情”,谢叔慈祥笑道,“要先吃饭吗”
“不了,我喝了营养液”,莫言推了推缓缓下移的无框眼镜,“师倪在”
“在的,我马上喊她下来”,谢叔虽人到中年,动作却是流畅又迅速。
莫言自行往沙发那一坐,阿姨特意去给她弄了姜茶。她一口就闷了半杯,等师倪下来,杯子已经见底。
“莫医生来啦”,师倪朝她笑了笑。
作为师倪母亲的旧同事,莫言看向师倪的目光带着长辈的关爱,“最近还有遇到上次那样的事吗”
师倪摇了摇头。
对aha信息素生理上有她还是第一次。
目前,就只对祝半雪,有过反应。
“过来,我先给你检查一下腺体情况”,莫言从终端的空间压缩储物格里拿出整套设备,三两下就装好并开启。
谢叔十分配合地给师倪和莫言搬过来了椅子,让她们俩分别坐在设备两侧。
莫言的动作十分轻且专业,毫无多余的举动,她一边检查,看着数据,一边作为长辈级别的熟人聊着,“我最近碰到了个有趣的孩子,和你年纪一样大。”
“哦看来她的案例想必十分特殊,能让莫姨你挂在嘴边”,师倪放松了自己,配合着检查流程。
“是呀,我估算是百万分之一的几率才会有这种变异。不过,她的情况,不是先天性,而是后天应激,物理刺激导致的变化。”
“现在还没研究透彻,目前看来对身体无碍。”
莫言对这种罕见的状况是感兴趣的,棘手意味着,有趣。她在研究所投入了自己十几年的青春,不过是真心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