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听了,微微一笑“瞧皇上这话说的,即是为人父母,不论孩子大小,都免不得愁绪,难不成还因着愁绪,不愿孩子长大了不成”
“你这张嘴啊,最是刁钻,福安的婚事,一直没个着落,朕这心里总觉得有个事压着,不得静心”昌盛帝直入正题,向郑婉倾诉起了老父亲的烦恼来。
“福安公主天之骄女,风姿卓越,只要皇上想,自有大把的青年才俊等在那里,要臣妾看,皇上实在不必忧愁”
“虽有大把的人选等着,可福安这孩子,迟迟没有看的上眼的,可不愁人”昌盛帝开口
“皇上慈父之心,其实要臣妾说,这婚约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福安公主迟迟没有人选,皇上何不帮她挑上一个看的过去的也就是了呢。公主虽然做事一向妥帖,可到底也是矜持的姑娘家,或许这婚姻大事上,也有胆怯呢也未可知呢”郑婉这般开口,给出建议。
昌盛帝听了,若有所思。
是夜,聊完了闲事,昌盛帝对着郑婉,一夜恩宠自是不在话下。
又过了几日,不知道是郑婉的话起了几分作用,还是福安公主那里自己有了人选,总之,福安公主的婚事,日渐有了眉目。
听说是皇上相中了一个少年将军,只等那人过段日子回京,便要与人商讨婚事。
福安的婚事有了眉目,二公主的婚事也可以排进日程了,原本这些事情,应该由着二公主的养母婉昭仪来张罗的,可偏偏如今婉昭仪身子虚弱,不能理事,所以二公主的婚事,昌盛帝叫到了方皇后的手里,当然,也只是该考虑起来了,二公主到底年岁还小,也并不着急。
对于年长的公主们,皇上唯一的忧愁也就是她们的婚事了,可是对着几个儿子们,皇上的思虑就多了起来。
二皇子如今已经十岁了,早就搬出了德妃那里,单独居住,十岁的少年身姿修长,风度翩翩,早已不是少时的羸弱模样,可偏偏二皇子性好享乐,于学业上很是顽劣,课业不好不说,态度也不甚认真,根本没有一心向学的钻研劲,遇难则避,毫无进取之心。
皇上对其很是不满,可偏偏,德妃对此毫不在意,二皇子自己也是一片疏懒,弄得昌盛帝如今对这个儿子的要求,日渐降低。
好在,时年七岁的三皇子不似兄长的惫懒性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勤勉好学,刻苦努力。教他的师傅们都夸赞不已,虽然天资不甚聪颖,论起脑子的灵活劲,三皇子远不如二皇子来的聪明,但贵在踏实稳重,一心向学,小小年纪,做起事来有模有样,让昌盛帝很是满意。
常常对着贤妃夸赞,直言贤妃管教有方,孩子管教的很好。
昌盛帝每每这样说的时候,未尝没有几分不满德妃的意思,毕竟二皇子天资聪颖,若不是德妃一味纵容,也不至于养成如今这样顽劣不爱学习的性子。
然而对于这些,贤妃总是聪明的选择不接话,二皇子的学业如何,远没有她置源的地方,德妃对二皇子的慈母心肠,她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四皇子五皇子年岁尚小,还不到启蒙的时候,如今倒也看不出什么来,只从性子来说,四皇子是个安静的性子,五皇子倒是个闹腾的性子,两个小皇子各有各的可爱之处,昌盛帝倒是没有什么偏倚。
至于七皇子嘛,性子霸道又爱哭的小奶娃娃一个,因着长相等等的缘故,如今可谓是昌盛帝最稀罕的小儿子了,合宫皆知。
日升日落,四季轮转,宫中的日子,慢时慢,快起来也不过是转眼而逝。
春秋秋来,五年时光眨眼而过,赵延瑞小朋友转眼间已经六岁了,正是人憎狗嫌的年纪,精力旺盛的让整个锦华宫的宫人奔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