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闻无惨要陪酒之后,他的脸色又一度让无惨感到了后怕。
恐怕只要是个意向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同意身边的女人去陪酒。
无惨被他那样仿佛即将燃烧爆发的表情又吓到了。
继国缘一抓住了无惨的手腕不让她后退。
“那种工作,不做也可以,还有我。”
继国缘一生气的时候体温似乎都随之变高了,钳住无惨的手像烙铁一般,有力而又不容置喙。
养家这种事情,由男人来做就好了,况且他决定来花街的初衷,只是因为这份工作是晚上做的,不必再和观月长时间分开,也不会让她鬼的身份被发现。
“我”
无惨想说些什么,声线却又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店内不多的艺伎和仆役都看向了他们。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继国缘一抓住无惨的手稍微松了一些,但是仍旧没有松开。
“抱歉,是我太冲动了,我们回去说吧。”
继国缘一带着无惨回到了他们的房间,帮无惨摘掉了帷帽,果不其然,那双藏在帷帽薄纱后的红瞳又已经变得盈满水雾。
“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去陪酒”
继国缘一避开无惨覆盖着布片的指甲,摸了摸她的手背,看着她一脸害怕又可怜的模样,心头一软。
“酒很好喝,很甜。”
无惨缓了一会才犹犹豫豫的开口,说完又偷偷看了一眼继国缘一的表情。
继国缘一被这个完全没想到的答案震了一下,仅仅只是因为酒里的甜味。
鬼没有办法吃出人类食物的味道,就算是平常食谱的血味道也腥咸,没有其他滋味。他们并非是喜爱吃人肉,而是在饥饿的时候超过了人性,完全无法控制自身,在一次堕落获得力量之后,再也没法回头。
观月她,从来没有吃过人,也没有品尝过“甜”的味觉。
除了不能见到阳光,另一种悲哀就是丧失了丰富的味觉。
继国缘一凝视着无惨,带有薄茧略粗糙的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虽然他没有说,但是他已经心软妥协了。
继国缘一叹息一声,“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买给你。”
“不可以,做无用的人啊。”
无惨张嘴,下意识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你不是无用的人。”
继国缘一安抚她。
“我没事,普通人类伤不到我的。”
“又喝醉了怎么办”
“还有你在。”
继国缘一看着无惨清澈的红瞳,终于还是没能抵抗她渴求的眼神。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那么好说话,对她那么纵容了呢。
“等你的伤好了以后才能去。”
“好。”
无惨在继国缘一的看护下,过了五天才把身上的伤给养好。在此期间,理惠甚至还顶着继国缘一的死亡视线催了几次无惨。
“我就在外面看着。”
临进入理惠安排的客人房间之时,继国缘一仍不放心的叮嘱着。
无惨穿着露肩的和服,戴着帷帽,染着艳丽红色指甲的手轻轻握了一下继国缘一的手,才走进房间。
房间内是两位对坐在桌前的武士,还有一位负责添酒的游女。
“听老板娘说今天要给我分配一个花魁美人陪酒呢。”黑衣服的武士山田雄笑着对同伴道。
“花魁不就是怜奈吗,听说怜奈可是在陪那位藤原大人。”泉太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