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无惨开口叫住。
“继国缘一。”
无惨左手按住了继国缘一的胸口,力气大到将继国缘一整个人都按在了地上。
她眼睛依旧闭着,翻身坐在了继国缘一身上,披散的微卷长发把她白皙又精致的脸遮住了大半。
垂落乌黑的长发拂在继国缘一的脸上,有些轻微的痒意,还有一些淡淡的酒气。
他无措的看着闭目的黑发美人,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场面,即使心里慌乱但是他神色依旧一片平淡,只是在昏黄的烛火下脸上有些不易察觉的红。
“继国缘一,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无惨闭着眼睛开口。
这一句话语气平缓又没有什么起伏的话将继国缘一从那些不该有的情绪之中拉了出来。
“是”本应该很好回答的话却好像都变成了不能说出口的错误答案。
继国缘一看着因为闭上那双潋滟红瞳而少了几分侵略感,显得有些柔弱的脸,开始思考起来。
不是一开始说过的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但是却是他将无惨从迈向兄长的那一步给拉走的。
“是什么”
无惨头又低了几分,依旧无力的右手在他的额头上轻柔的摸着那处应该是火焰斑纹的皮肤。
继国缘一醒悟过来,在这样战乱的时代,说要保护一个女人,带她走,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一昧的想着自己应该去怎么做,却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有着那样凄惨的过去和一直飘零从未有着落的心,如何能安定下来
继国缘一抓住了那只在自己额头的手,用自己的掌心包裹住那只微凉又小巧的手。
“继国缘一和观月是家人。”
继国缘一想了很久说出了这样一个答案,他看着无惨,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他看着呼吸平稳俨然是已经睡着的无惨笑了一下,一手揽住她的背一边慢慢起身,把她小心的放在了榻榻米上,而后捡起了那包不明用途的药,悄悄推门出去。
在继国缘一离开不久之后,无惨睁开了眼睛,那双红瞳十分有神,根本没有一分醉酒的混乱。
“家人。”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才再次闭上了眼睛。
源自于血液的信息在悄然传递着,跨过空间和距离,依旧传达到了相距甚远的魇梦那里。
“没死的话就给我去收集鬼血,只收集那部分来自我的血。”
魇梦站在高高的房顶,迎着弯弯的弦月张开双手。
“大人的命令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