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许走”
他大声嚷嚷着,眼睛有些发红,竟让岛田次郎觉得有些害怕。
不是面对面对流氓混混的害怕,是眼前这个人好像带上了一股不怕死的凶劲,让普通人畏惧。
“你有什么事情。”继国缘一面上没有表情就是嘴上可怕的表情了。
海棠直人有些疯狂的吼着,“我的三个儿子,我的船都没了,你必须赔给我十贯,不然”
“不然什么,你这次想要杀谁”继国缘一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管是你的船还是你的孩子,不都是你所作所为的因果吗。”
海棠直人听着这样让他浑身发冷的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继国缘一远远的丢进了海里。
他惊慌的在海里挣扎了许久才爬上岸,已经找不到了那个红衣武士的身影。
他呆呆站在码头很久,明白了永远也不可能是那个武士的对手,不管是财力还是武力上。
可是带着致命缺陷的船已经和他的儿子不会再回来了。已经过了一天多,没有返航就是再也没有希望了。
他突然在路人惊疑的视线里,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在继国缘一快要回去的时候观月才醒,空气里残存着极淡味道,像是梧桐花的气味,又掺杂着其他的东西。
饥饿感依旧在继续,她看着依旧还在一旁的魇梦,红色的竖瞳还是无法收敛起来。
“有谁来了吗”
观月摸到了放在床头的发绳,手指一绕轻巧的缠在发髻上。
魇梦有些陶醉的看着观月充斥着冰冷和傲慢竖瞳,低下头伏下了身子,“大人,岛田夫人请了医师。”
医师身份的鬼
她仔细感受着身体的状态,除了饥饿感更强了一些,并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会有闻到她的味道忍住不动手的鬼吗
岛田次郎在客厅内大声的对岛田夫人讲着海棠直人自食恶果的事情,似乎是故意在说给魇梦听。
以后的时间都是属于观月大人的,至于以前受过的苦难,都是不值得铭记的。
魇梦侧了侧头,视线依旧黏在观月身上。
观月听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独属于继国缘一的脚步声,在开门的一瞬间扑到了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继国缘一的通透世界可以看到门后的是观月,可能剑都已经了。
他有些错愕的看着观月,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这样热情的她。
观月撩起了继国缘一的衣袖,锋利的尖牙已经刺入了手腕。
“很饿吗”
之前间隔最短的喂血时间也是一周,这次的时间明显出现了问题。
继国缘一目光落在了观月的乌黑的发髻上,上面还戴着那条金珠发绳,他不由伸出空余的那只手摸了摸观月的头发。
刚刚买来的金珠发绳突然不堪重负的断开,金色的珠子叮当散落了一地。
观月身体一僵,收回了尖牙。稍微满足饥饿感之后,焦躁的情绪少了很多,但是继国缘一送的发绳
她转过身,殷红的唇角还有一丝血迹,正对上魇梦沉迷的看着她的视线。
发现观月鲜红色的瞳孔流露出了不满,魇梦不舍的挪开了视线,自觉的捡着地上散落的金珠。
继国缘一也没有想到能做传家之宝的首饰会这么脆弱,才一天就断了。
他看着脸色不好的观月,安慰道“没事,可以重新串起来。”
昨天买完发绳之后继国缘一还在想,有钱之后要偷偷给老板一些补偿